‘你是...’

騰蛇的堅持一直在白矖的腦海中不停的重播重播再重播。

是不是難道白矖自己還不清楚嗎?

隻是怕他心裏是真的把她給認錯了。

怪不得他對白矖這麼好。

白矖輾轉難眠,她不安的側過身,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騰蛇。

他閉著眸子,呼吸均勻。

可就算他睡著了的樣子都讓白矖感到既嚴肅又陌生。

就好像白矖第一次在女媧廟裏看到是騰蛇一樣,讓人感到不好惹而不敢接近。

“哎...”白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但始終排解不了心中的疑惑。

但這口氣好像歎的過於用力,白矖吐出的蘭芝凝香不小心灑在了騰蛇的臉上。

騰蛇熟睡的麵容好似被打擾,他麵向床沿轉了個身,背對著白矖。

騰蛇睜開了眼睛,卻紅了眼眶。

月色透過半掩的窗,幽藍色的瞳孔在窗外蒼穹的呼喊下微弱的閃爍著,相互呼應。

此刻,他心中好像也有說不完道不盡,更是說不出口的話徘徊在自己的胸口,原地打轉。

此刻,一顆流星突然從空中劃過。

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劃破了寧靜的天空,也劃破了騰蛇的記憶,讓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心裏一下全部的湧出。

*

“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後半夜的時候,屋外門後有人悶聲道。

“老祖宗她突然病倒了。您快去看看。”

騰蛇睜開了眼,起床時驚擾到了熟睡的白矖。

白矖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奶奶病了嗎?”這可能是白矖做醫生的本能反應。她掀開被子跟著下了床。“我也想去看看。”

“夜裏涼。”騰蛇從衣櫃裏取出白矖的披風為她裹在了身上。

白矖和騰蛇到了的時候,之見老祖宗屋外圍著很多人,漆黑一片。

其中不乏也有剛剛才匆忙趕到的白熙芸和束手無策的騰老爺騰宏毅也在屋外站著。

但燭光晃蕩的屋子裏卻隻有老祖宗李媽媽和董全三人。

屋裏充滿了醉人的香氣,這香氣把夜晚烘托的更加的寧靜和溫馨。

“是赤脈!”董全一看到騰蛇和白矖走進,便雙手朝著騰蛇抱拳道。

‘赤脈是什麼?’白矖不是很懂中醫,所以她自顧自的走到還在昏睡的老人家的麵前查看。

隻見老人家額頭冷汗伴有燒熱。

她雖在昏迷中,但是好像渾身不舒服,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至於說些什麼?自然是沒有人能聽得清楚了。

白矖忙拿出帕子,坐在床頭,一邊幫老祖宗擦汗,一邊問李媽媽,“老祖宗昏厥前有說過哪裏不舒服嗎?”

“有有有...”李媽媽也是嚇壞了,沒有思考,立刻脫口而出。“老祖宗說腿疼,疼的厲害...”

“腿疼?”白矖離開雙手隔著衣物開始摸索老祖中的下肢。

她發現,老祖宗的左下肢腫的厲害,並且心跳速度比起常人快了很多。

白矖離開掀起她的左褲腿,沿受累靜脈摸索,甚至可以摸到有一條條彎彎曲曲,方向各異的索狀物,並且腫大部分皮膚顏色要比其它部位深了許多。

“老祖宗平時是不是走路發沉?”白矖問。

“對對對。”李媽媽道:“她老人家倔強,平時總是覺得身子乏力,也不愛走動。還不肯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