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卻說:“因為她對我兒子好,六斤是在小新的照顧下長大。
當初在煤窯下麵,不是她,六斤就被黎醫生害死了。
她是我家的大恩人!”
的確,傻根這人有恩必報。
麵對敵人毫不手軟,秋風掃落葉。
但麵對親人,他的愛心十分泛濫,摁都摁不住。
“好吧,我去!說好了,月薪一萬,小新生產以後,提升我為總經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周義民屁顛顛離開,來到村南的別墅裏。
小新剛剛吃過藥,正在休息。
傻根已經給了她假期,一年半之內不用上班。
薪水照開。
猛地看到周義民,她有點吃驚。
“義民哥,你咋來了?”
周義民說:“妹子啊,奉天承運,董事長詔曰:安排周義民日夜照顧小新,不得有誤,欽此!”
“啥?傻根哥讓你來的?”
“嗯!我來給你當保姆。洗衣做飯,你可以把我當牛使喚。”
“噗嗤!”小新第一次展出笑容。
周義民放下東西就忙活。
首先拖地,然後洗衣服,最後摘菜,燒火做飯。
來到小新家第一天,他把自己當奴隸。
錢啊錢!還有職位。
一月一萬,一年十二萬。
明年就能攢二十萬。
有錢後去北京上海,找專家看病。
把自己的根想辦法接上,這樣就能再次做回男人。
然後生兒育女,過普通人的生活。
一邊摘菜,他一邊叫苦。
杏花,你真是白虎星啊。
碰到你我就沒好事。
這次更徹底,根沒了。
造孽啊!
周義民做飯很好吃,菜燒得有滋有味。
還親自端到小新麵前。
筷子都弄得幹幹淨淨。
“義民哥,你也吃。”小新說。
“嗯,鍋裏還有!”
頭幾天,他倆各吃各的,話也很少。
幾天以後,關係熟悉起來。
小新的病也徹底好了。
“義民哥,你多大了?”
“三十六,來到剪子嶺八年多了。”
“現在是副經理?”
“嗯,不過很快升總經理了,傻根哥在磨煉我。”
“這麼多年,你咋沒找個女人?”
周義民的臉色難看起來。
“從前窮,後來喜歡杏花。
杏花跟我的事你也知道。
她把我的根霍霍沒了。”
“那現在呢?”
“現在是有心無力,娶個媳婦,我也無法給人家幸福。”
“你就沒去醫院瞅瞅?讓醫生幫你想想辦法?”小新問。
“去了,要花錢,他們說十幾萬呢,國內沒這技術,還要從國外請專家!”
“喔,我有錢,啥時候需要,我可以幫你。”小新說。
“謝謝你!”
周義民跟小新的關係融洽起來。
端著碗屁顛顛靠近,倆人坐在一張餐桌上。
義民的口才不錯,上過大學,喜歡說笑話。
說到開心的地方,小新就哈哈大笑。
張傻根說話算話。
一個禮拜後,果然提拔周義民做了總經理。
財務部那邊發工資,真的月薪一萬。
他高興壞了。晚上怎麼都睡不著。
抱著一萬塊火紅的鈔票,他點了又點。
趕緊攢錢,趕緊聯係專家。
再做男人,就可以生兒育女。
我的媳婦,你在哪裏?等著本帥。
我要給你幸福,然後咱倆一起幸福。
睡夢裏,周義民抱著錢,嘴角顯出一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