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告訴姑姑,你這身份證是哪來的?”小新問。
“是王伯伯跟黎伯伯幫我辦的。”六斤回答。
“那個王伯伯跟黎伯伯?”
“就是當初和師傅一起開鑄管廠的那倆人。”
“啥?王秘書跟黎醫生?”小新問。
“嗯。”六斤點點頭。
“他倆在哪兒?”
“在距離這裏五裏地的一座煤窯上。”
“六斤,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在這裏,姑姑去找他們!”
小新十分焦急。
她意識到不妙,怒氣衝衝直奔不遠處的小煤窯。
這一帶的煤窯很多,數不勝數。
小新所在的煤窯比較正規,王秘書跟黎醫生所在的,是個很小很小的私人煤窯。
女人氣勢洶洶,很快找到他倆。
當時,兩個人正在宿舍裏睡大覺。
“你們兩個給我起來!起來!”
小新勃然大怒,用力在他倆的屁股上拍幾下。
王秘書跟黎醫生睜開眼吃一驚。
“你是……小新?”
“沒錯!就是我,你們兩個混蛋,為啥蠱惑六斤去窯井裏打工,到底安的什麼心?”
小新跟他倆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很熟。
八年前,倆二貨就跟彪子合夥開過廠。
小新是彪子的師妹。
但這麼長的時間根本沒練習過。
不是六斤,她還不知道王秘書跟黎醫生隱藏在煤礦裏。
“小新姑娘,你怎麼會找到這裏?”倆小子大吃一驚。
“快說?誰讓你們幫六斤弄的假身份證?誰讓你們帶他下礦井的?”
“小新姑娘,想不到你也在附近,咱們又見麵了,幸會幸會。”王秘書說。
“少塔瑪廢話!別扯開話題!不準霍霍六斤,他是我侄子,否則姑奶奶就跟你們拚命!”
小新特別氣憤,呼吸高低起伏,臉蛋氣得通紅。
在外打工八年,她見多識廣。
死在煤窯下的人不計其數。
好多人都在殺人騙撫恤金,這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
“小新,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們找六斤,是張六斤找的我們!我倆隻是想幫幫他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
黎醫生比較平靜。
他殺人如麻,早就不在乎了。
甚至變得麻木!
“告訴你們,不準霍霍我侄子,否則老娘要你們不得好死!”
小新指著兩個人的鼻子怒道。
“嘿嘿,你是賊,我們是逃犯,咱們都不幹淨,誰都別指責誰!”黎醫生反唇相譏。
“少他瑪廢話!敢動六斤一根手指頭,我就劈了你們!!”
小新就像一頭母豹子,在保護自己的幼崽。
六斤是她瞧著長大,她甚至把他當成親弟弟。
欺負我弟弟者,當場弄死!
“好好好,我們不帶他下去行不行?你別生氣!”王秘書在旁邊趕緊勸。
小新就是警告他們一下,證明六斤不孤單,有監護人。
然後氣憤憤離開。
瞧著女人妖嬈的背影,王秘書嘿嘿笑了。
“今天我才發現,小新這麼漂亮!瞧那胸,崩崩的!”
“還有那臀,翹翹的,如果能跟我睡覺就好了!”黎醫生的嘴角裂出一股邪笑。
“倪大洪死了,彪子也死了,這丫頭失去保護傘,早晚還不是咱倆嘴裏的肉?”
“嘿嘿嘿……!”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流出哈喇子。
再後來的幾天,他倆果然沒有聯係張六斤,準備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