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款也是找死,上去拉扯她的衣服,手也直奔姑娘的胸摸來。
他還讚歎一聲:“大!好大啊!”
張梨花勃然大怒,猛地抄起旁邊一個酒瓶子,掄圓!
咣!稀裏嘩啦!
酒瓶直奔大款的腦門。
血,順著人渣的頭頂流淌。
“啊!臥槽!”大款痛得蹲在地上,伸手來抱她的腰。
張梨花惱羞成怒,再次將酒瓶子揮起。
半截還在自己手裏,尖利的玻璃碴子仿佛刀子。
張梨花一共刺他三下。
第一下刺在他的手腕上,第二下紮在他的後背上。
第三下正中肩膀,大款的身上眨眼出現好幾個血窟窿。
他撲通倒在地上,嚎叫得更厲害。
酒店老板嚇得不輕。
自己員工打人,這還了得?賠不起啊!
“死丫頭,你活膩歪了?”他衝張梨花怒吼。
張梨花將酒瓶子一揮,衝老板晃晃。
“別以為山裏妹子好欺負!姑奶奶不幹了!”
說完,她將酒瓶子丟在地上,揚長而去。
一共也沒幹幾天。
返回小麗的住處,小麗也跟了過來。
女孩說:“梨花,你惹禍了,那個大款不好惹,咱們老板也不好惹,你趕緊逃吧。”
張梨花說:“我正要準備逃走,還回沙河鎮。傻根找來,你告訴他,我跟他完了,這輩子不會回家!”
梨花背起行李上去一輛公交車,再奔沙河鎮。
再次見到小寧,姑娘同樣咬牙切齒。
“姐,你做得對!那樣的人渣,就該這麼教訓他!”
梨花說:“妹子,沙河鎮我也待不下去了,免得給你們惹麻煩,姐走了!”
“姐,你又要上哪兒去?”
梨花苦苦一笑:“不知道,飄到哪兒算哪兒。”
“你回家吧,傻根哥一直盼著你回,望眼欲穿!他為你付出太多,為那個家也付出太多!”
梨花再次一笑:“算了,傻根就是我生命裏的匆匆過客!俺倆這輩子有緣無分。告辭!”
張梨花就那麼離開沙河鎮,從小寧的身邊消失。
幾個月後,傻根找過來,大鬧沙河鎮,殺死小刀劉,仍舊沒有見到她。
兩個人再次擦肩而過。
此刻,梨花變得更加成熟。
雖然沒有攢下錢,生活仍舊沒著落,但她經曆了世態炎涼,風吹雨打。
身上沒錢,就住在橋洞子裏。
夏天,橋洞裏十分炎熱,蚊蟲橫行,被咬一身包。
冬天,裏麵寒冷徹骨,冷風呼嘯。
她就用臆想安慰自己。
想老娘,想妹妹,想傻根。
想著自己忽然飛黃騰達,回到村裏揚眉吐氣。
傻根對她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她把男人跟小娟踩在腳下。
然後把傻根當狗使喚,晚上折騰他。
他也折騰她,兩個人抱在一塊打滾,氣喘籲籲。
她渴望新婚的疼痛,渴望找回當初的尊嚴。
兩隻手在傻根的後背上不斷抓撓,撓出無數血道子。
兩個人一起蕩漾,一起上天,一起成仙……。
她在男人的懷裏顫抖,震撼,直到渾身哆嗦,那種酣暢淋漓流遍全身,方才作罷。
張梨花利用臆想把男人征服,得到所有的一切。
這讓她想起阿Q。
其實世界上每個人都是阿Q.
臆想是所有底層人的權利。
沒有臆想,哪來的目標,哪來的奮鬥動力?
張梨花在臆想裏陶醉了,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