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梨花做夢也想不到小麗幹的是那種工作。
這些年,小麗混得風生水起。
每年臘月回家,她的衣服最時髦,首飾也最顯眼。
身上穿的衣服,山裏人都沒見過,處處鑲鑽。
大家都說她在山外掙了錢,傍到了大款。
卻不知道她在做……妓。
小麗說:“梨花,我也沒辦法啊,必須掙錢,家裏窮嘛。”
“可你也不能糟踐自己啊?這是何苦呢?”梨花問。
“窮是很可怕的,跟名聲比起來,我更怕吃苦,所以就……。”
“你那是虛榮心在作怪,咱們山裏人活的是骨氣!”張梨花說。
“骨氣個屁!人各有誌,我就喜歡這樣!”
小麗開始跟梨花吵嘴。
每個人走的路都不一樣。
山裏人為了生存,都在尋找著屬於自己的生存之路。
有的在工地搬磚,有的做小生意,有的做保姆,有的到酒店做服務生。
都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無奈現實太殘酷,都活成了自己不想看到的那種樣子。
“好吧,你跟老板說一下,我去你們飯店做服務生!但首先聲明,我不跟客人做那種事,就是洗盤子,端盤子。”
小麗沒辦法,隻好點點頭:“行!”
第二天早上,小麗找到老板,為他介紹了張梨花。
那老板就是小刀劉的外甥,後來被傻根打殘廢的那個。
張梨花開始在酒店做服務生,身穿服裝,隻負責端盤子,跑堂。
她可是美女,往那兒一站好比鶴立雞群。
酒店也因為有這樣的服務生而特別有麵子。
好多男人就是衝她的俏臉蛋來的。
吃飯的客人全都很粗魯,喜歡占服務生便宜。
摸摸手,捏捏腰,抓一下胸口什麼的。
起初,梨花很生氣,總是用眼睛瞪那些客人。
再後來就習以為常。
被人抓過的屁股,自己也伸手抓一下。
好像這麼一抓,那東西變還了原。
讓客人占便宜是小,最可氣的是,有人盯上了她的身子。
那天,來個大客戶,非常有錢,是個大款。
大款進去飯店,一眼就相中了她,然後衝老板打個響指。
“大哥,您有什麼事?”老板點頭哈腰問。
“那姑娘叫什麼?”大款指著梨花楚楚動人的腰肢問。
“她叫張梨花,新來的!”
“你去,晚上讓她陪我睡覺!多少錢都沒問題!”
老板聞聽嚇一跳,立刻再次賠笑。
“對不起大哥,那小妮子倔得很,從不陪客人的。”
“我有錢,大不了用錢把她砸暈!總之,我一定要睡她,你必須安排!”
老板沒辦法,隻好來跟張梨花商量。
他說:“梨花啊,那邊有個客人相中了你,非要你陪著過夜,你開個條件唄。”
張梨花眼睛一瞪:“條件個屁!本姑娘從來不幹那種事!”
說完,她想離開。
可大款立刻上前,笑眯眯說:“美女,給你一千塊怎麼樣?”
梨花上下瞅瞅他,發現大款胖得跟頭豬似得,還是個禿頂。
油膩得讓她感到惡心。
“回去跟你老娘睡去!跟你親妹子睡去!”
“你怎麼罵人呢?牙尖嘴利!”
“惹急了,本姑娘還抽你呢,滾!”張梨花才不尿他。
“你……你!總之,今天我一定要跟你睡覺,五千塊怎麼樣?”
“去你奶奶的腿!”
“一萬!”
“滾!”
“兩萬!”
張梨花仍舊沒搭理他,轉身直奔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