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罌粟看著赫連珣,幾乎都快要把肺咳出來,便知道,是時候了!
拿著步搖上前。
赫連珣一慌:“沈罌粟,你要做何?”
沈罌粟手裏的步搖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在赫連珣的身子上紮了幾下。
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才瞬間消失,赫連珣此刻早已經渾身是汗。
可是卻沒由來覺得渾身輕鬆,舒暢。
可是他卻被沈罌粟這般羞辱!
狹長好看的眸子裏,都是恨意,他虛脫的躺在床榻上,咬牙切齒的看著沈罌粟,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滾!”
沈罌粟打了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那怕是不能如將軍的心意了!我可是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我入了赫連府的門,就是赫連家的人!”
沈罌粟這一番話,又差點把赫連珣氣的吐了血!
沈家的人,到底在玩什麼貓膩?
沈罌粟心情十分不錯,能再活一次,比什麼不強?
尚書府想讓沈罌粟做棋子,弄死赫連珣,就從來沒有給原主想過退路……
這樣的便宜爹,要他作甚?
爹都不要了,沈罌粟還聽他的作甚?
腦子裏的記憶,讓沈罌粟知道,眼前的病秧子似的赫連珣,可是尉遲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
最重要的是 ,他還是當朝聖上的親娘舅!
這身份,足以嚇死人了!
隻不過這身份,也是沈太後的絆腳石!
怪不得沈尚書要讓她在大婚當日毒死赫連珣!
最後,她被誅殺,背負克夫,不想守寡而弑夫的罵名!
沈家卻摘的幹淨!
既保全了沈瓔珞,又除掉了赫連珣!
若是沈罌粟因此被治罪,沈尚書這可算得上是一石三鳥之計!
這如意算盤,的確是打的響亮!
既然要生存,有這麼個有錢有勢的夫君傍身,總比那個便宜爹要好的多吧?
更何況,沈罌粟毒醫雙絕的手藝傍身,若是高興了,給赫連珣解了身上的毒——
若是不高興,就如同今日這般,拿赫連勳撒撒氣,做著將軍府的女主人!
吃喝不愁,沒想到一穿越就能做一條快樂的米蟲。
既不用上山采藥,又不用軋藥搗藥,越想越覺得身心愉悅。
沈罌粟站在床榻邊,根本就不顧及赫連珣還伏在床榻上,直接抽掉了他身上的錦被。
轉身鋪在了床榻之下,而後側著身子,躺在了上麵。
這一係列操作,直接駭住了赫連珣,征戰沙場數載,什麼樣的勁敵沒見過!
沈罌粟這道號的 ,還真是歎為觀止!
“時候不早了,罌粟折騰了這一遭也累了,將軍還是別鬧騰了,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計較!”
赫連珣的牙齒 ,咬的哢哢響:“這是本將軍的臥房,你給本將軍滾出去!”
沈罌粟蹙眉,半坐起身,語氣裏都是威脅:“看樣子,將軍還是沒有認清現實,罌粟乃是皇上賜婚,實在是聖命難為,將軍還是留著一口氣,明日再鬧騰吧!”
“你——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沈家安的什麼心思!”
“將軍既然知道,還是心照不宣的好!罌粟一介弱女子,實在沒有那通天的本事,隻是想著苟活一條性命而已!我救了將軍的命,怎麼也算將軍的救命恩人吧!若不怕落一個恩將仇報的名聲,就隻管鬧騰!隻不過,眼下時候不早了,將軍若是再繼續這般折騰,罌粟可是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說著, 沈罌粟晃了晃手中的步搖 ,似是威脅。
“將軍是自己睡,還是罌粟幫你睡?”
赫連珣狠狠的瞪了沈罌粟一眼,慪氣似的轉身,背對著毫不客氣入侵到他的領土的女人!
氣得渾身發抖。
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身子“孱弱”,門外無人,這女人,又十分的彪悍!
赫連珣:本將軍忍了!
沈罌粟,你最好祈禱本將軍永遠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