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以為家(2 / 2)

隻是琿冶此人狡猾而自大,他派來的人在攻城中損失不少,恐怕是坐不住的。

鍾毅在盔甲裏又穿了軟甲,準備好要與琿冶一戰!

琿冶這次帶來的左右副將,有一位是呼延平的父親呼延毓慈。這位副將和呼延平相似,看起來更為暴躁。總不是個好對付的。

還未至寒冬,涼州已經下起了雪。大大小小的雪粒砸在人的身上,使人不禁顫栗。

鍾毅站在城牆上,遠遠注視著敵方中心金色的馬車。那是琿冶所在,鍾毅眼神比雪還要使人感到寒冷。

今日,匈奴並未用車輪戰術來攻城,恐有其它計劃。鍾毅不動聲色,等著那方的動作。

雪越來越大,化在刀鋒上又凝結成冰。呼延毓慈孤身駕馬而來,在城下停住,對著上方喊:“乾朝小兒,速速下來與老夫一戰!”

他眼裏含著恨意,讓鍾毅有些好笑。侵犯他國國土,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他究竟在恨什麼?

該恨的人,難道不是他所忠心的琿冶?

奉然亦是身著盔甲,低著頭站在鍾毅身後,淡淡道:“王爺,讓奉然去罷。”

鍾毅沒有回頭,微微抬手示意:“去。謹慎些。”

奉然拱手行禮,轉身下了城牆。

呼延毓慈見城門開了,走出一個黑衣黑袍的小孩,嘲笑道:“讓那位奕王殿下來和我打,我不和別人打!”

奉然卻已拔劍,冷聲道:“你還沒那個資格。”

呼延毓慈笑了,這時候奉然才看出來,呼延平和眼前這個男人幾乎有八分像。

匈奴人拔出了刀:“那就讓老夫看看奕王的狗有多強!”

奉然麵無表情,提劍便上。

“說到狗,你也不過是琿冶的狗。”

他的劍極快,離得近的除了鍾毅,沒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

“還是那種喪家之犬。”

呼延毓慈眯了眯眼,一刀擋住那衝他麵門而來的劍。此時此刻,他開始有些認真了。

刀劍碰撞,奉然被震得虎口發麻。他麵上無波動,隻是一次一次揮著極快的招式。

兩人過了十幾招,均是勢均力敵。

呼延毓慈後退幾步,瞧見身前的衣襟破了一個小小的口。他仔細盯著奉然,想尋找他的弱點。

他砍向奉然的腿,被躲開後刀鋒一轉向上砍去,奉然左手抓住了他的刀,右手迅速出劍直奔呼延毓慈頭顱。

呼延毓慈堪堪躲過,使力想砍斷奉然的手指。

奉然再揮劍,呼延毓慈必死無疑!

一支箭破空而來,奉然反應迅速躲開了,卻給呼延毓慈留下一點生機。

那箭帶著的力氣極大,射入奉然肩膀,他落下馬來。

呼延毓慈見狀,急忙提刀要砍奉然!

一把刀從城牆上直直飛向呼延毓慈,將他手中的刀硬生生折成兩截,深深插入黃土之中。

那正是鍾毅的昆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