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打仗,那我到時候可以跟你一起去,早就聽說了那裏的風俗人情跟京都還有揚州大不一樣。”想到這點,蘇桃內心雀躍不已,她還從來沒去過那邊。
遲遲沒有等到某人的回答,良久才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蘇桃抬頭見他看著自己,雖然兩側唇角弧度微揚,眼裏滿是寵溺,可她還是從中看出了一抹憂色。
頓時心下一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陛下怎麼會放心讓他去益州再次接管那裏的兵馬。
他的封地茂陵的三十萬大軍的兵權已經悉數在他手中,這次若是由他再去益州,以他的能力和聲望,恐怕到時候益州的所有將士也會對他俯首帖耳。
皇帝多疑成性,猜忌生瘡,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在派他去之前必定會想到一個能夠製約他的方法。
隻要將線牢牢握在自己手裏,不管風箏飛得多高多遠,都不怕,到時候將線輕輕一扯,他就會飛回來了。
毋庸置疑,蘇桃就是永興帝手中控製陵王這隻風箏的最好的一根線。
想到這點,以前從來不會因為自己出身地位低微而自卑的人,第一次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助感。
蕭灼隻覺得剛才還以為能夠跟他一起去益州的人頓時升起的歡心鼓舞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沒了活力。
將人往懷裏摟了摟,一手扶住她肩膀,輕輕拍著她後背,安撫道:“桃桃不用沮喪,我已經跟皇兄說好了,待東西都收拾好了,你隨我一起去。”
“真的可以嗎?皇帝怎麼會答應?”
雖然她很想跟著去,可是按照皇帝的德行,怎麼會這麼好說話,輕易就同意這件事。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夫唱婦隨,我去哪你就去哪,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他沒理由攔著。”
蕭灼說得理所當然,蘇桃還是覺得沒這麼簡單,想要再問什麼,卻是沒了機會,又一次被某人抱著直接回了房,而且就像是後麵有人追他似的,竟然還用起了輕功。
回到房裏,某人直接將她抱進了浴室,桶裏的洗澡水已經備好了,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剛準備沒多久,蘇桃眼中滿是詫異,心裏正犯嘀咕,那人一直跟他在一起,哪來的時間通知人備水。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某人身子已經貼過來了,附耳在她身旁低聲道:“我告訴她們晚膳後一個時辰就備水的,今日我服侍你洗澡。”
男子的嗓音低沉悅耳,聽了之後隻覺得全身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奔湧而過,蘇桃的臉頰驀地染上了一層紅霞,抬起粉拳就朝某人的胸膛掄了一拳。
蕭灼不但不生氣,反而隻覺得渾身舒暢,浴室裏洋溢著滿是他心滿意足開懷大笑的洪亮聲音。
手指輕輕一勾,女子腰間的玉帶就被解開了,蕭灼再次發揮了兵貴神速的精神,三下五除二就將兩人身上束縛的衣衫除盡了,抱著人就直接入了浴桶。
隨著兩人一進去,原本就滿了的桶不斷有水溢出來,蘇桃被某人抱坐在他身上,一動不敢動,隻因她早就察覺到了某人身下的反應,現在若是把他惹火了,她可沒法滅火。
蕭灼見懷裏的小姑娘規規矩矩的靠坐在他懷裏,腦袋耷拉著,雙眸緊閉,羽睫低垂,小臉因為蒸汽熏蒸過了,紅撲撲的,粉粉嫩嫩的,水潤菱唇鮮豔欲滴,看著乖乖巧巧的樣子,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桃桃,睜開眼睛!”雖是充滿命令的語氣,但是卻毫無威懾力。
蘇桃仍是不為所動,隻搖了搖頭:“我現在有護身符,你不能動我。”
兩人剛成婚的時候,這人就像是破了戒的和尚一樣,每天都變著法兒的折騰她,最瘋狂的一次就是在浴桶裏,上好的梨花木都炸了。
她隻覺得往事曆曆在目,這次可不就得多留一個心眼,說什麼都不能睜開眼睛,免得把某人的魂兒給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