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間可真夠隨心所欲的,獎勵正常的護膚品就算了,什麼破銅爛鐵都往她麵前塞。
而她不知道,煙葭清也找到了她,隻比藺瑾之慢一步。
兩個宅子之間的牆頭上,煙葭清獨自一人坐著,和黑夜融為一體,孤寂蕭瑟。
默默守著煙寶兒的方向,艱難扯開一點笑,“姐姐,幸好你沒事。”
藺瑾之出了房間,往牆頭的方向看了一眼,進入隔壁房間。
“簡泗,自去玉樓領罰。”
簡泗弓著背,生起濃濃歉疚,“是。”
他知道錯在何處,薛海去酒樓的事兒是他沒有及時回稟主子才讓煙姑娘陷入危險。
“段左,誰綁的,斷一雙胳膊。”
“是。”
伊河村,伊家。
伊春翻來覆去,激動得睡不著覺,腦子裏不斷幻想的是煙寶兒被薛海欺辱的模樣,快活極了,“賤女人,賤女人,終究你還是輸給了我。”
興奮猙獰的表情有點癲狂,醜態畢露,“祥安哥是我的,薛海,你可得折騰死那個賤女人。”
“喂,春秋大夢可以醒了。”幻想被一聲好意提醒打斷。
誰?
她迅速翻身而起,惴惴不安問:“你……你是誰?”
段左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出現在屋內,“我來送你一樣東西。”
將手上的布袋子打開,裏麵的東西直接掉在伊春麵前,血淋淋的,正是簡泗從薛海身上割下來的東西。
伊春哪裏見過這種血腥駭人場麵,被嚇得癱軟在地,哆嗦著連連往後縮,驚恐尖叫:“啊……救命……”
可任憑她高聲叫喊,並沒有讓隔壁伊人和兩口子醒來。
段左依舊一副老實人的相貌,甚至笑地很和善,卻說著最狠的話,“這個是薛海身下的玩意兒,你的願望落空了,順帶提醒你,煙姑娘是你永遠也惹不起的貴人。”
在威脅中,輕鬆折斷她的一雙手臂。
伊春淚眼婆娑,絕望吼得撕心裂肺,“鬼……鬼……”
後來,伊春被嚇傻了,拖著再也治不好的兩條殘廢手臂,徹底變得瘋瘋癲癲,在村子裏闖了不少禍。
伊人和和鍾麗霞迫於全村嫌棄,隻好帶著伊春搬離了村子,找了個窮鄉旮旯荒度餘生。
煙雲閣。
殷衍隻覺得做了一場歡愉的夢。
大夢初醒,麵對眼前的混亂場景,迤夢躺在他懷裏,脖頸間到處都是斑駁痕跡,臉上是累極的倦容,地上的衣衫交織,一片狼藉。
他久久呆滯,無盡的自責,心尖上的姑娘居然被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狠狠扇了自己幾耳光。
將人輕輕放在床上,全身細細抹上傷藥。
眉間落下深情一吻後,渾身裹挾著煞氣離開。
一聲長長的尖叫喚醒薛府的早晨。
“啊……”
美豔丫鬟按時辰端著銅盆,推開薛海的房門,入眼的就是薛海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某處沒有遮擋,就這樣血跡斑斑展現在她眼前。
銅盆掉地,水花四濺。
丫鬟來不及離開,當場將吃的早膳吐幹淨,就這樣活生生被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