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堂裏隻有簡泗一人在。
薛海不管不顧,大吼大叫,“快,快來人給本少爺瞧瞧……”
腿已經嚇軟,癱坐在椅子上,蒙著眼睛不敢去看那手上如癩蛤蟆似的腫包。
簡泗放下藥包,第一眼倒不是注意薛海,而是注意到門外的煙寶兒。
煙寶兒指了指薛海的方向,又比了個叉叉的嫌棄手勢。
簡泗了然,上前去給薛海把脈。
越把眉頭皺得越厲害。
詫異自語,“這……這是什麼症狀?我竟然從未見過。”
越說薛海的臉就白上一寸,本就浮腫的臉大了一圈,白紅交加。
福順不斷安慰他,叫囂道:“庸醫,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在你麵前的可是縣令公子,要是誤診你十條小命也不夠賠的。”
沒本事還敢開這麼大個醫館,自己砸自己招牌。
簡泗又認真看了一會兒,實屬無奈,隻好惋惜搖搖頭,“抱歉,我行醫這麼多年實在未曾見過這種症狀,為不耽誤醫治時間,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薛海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幾欲暈厥。
被福順攙扶著,臨走不忘對著簡泗惡狠狠吐口水,“呸!庸醫。”
煙寶兒笑著進來,“多謝。”
簡泗拿著掃把使勁掃,想把那塊被薛海吐過口水的地給摳出來,“甭客氣,這頭豬惹你了?”
“小事兒,他方才在樓裏嘴賤。”
“要是我,早把他嘴給縫起來。不過煙妹妹,你是給他弄的什麼,怎麼腫成這樣?”除了一些癆病,他的確沒見過什麼病症能腫成這樣的。
煙寶兒有點意外,“你當大夫的不知道?”
還以為方才的一問三不知是裝的。
他傻傻咧嘴,沒有主子爺聰明,學醫學武都隻是個半吊子,“方才把脈隻覺得他虛火旺盛,中氣不足,中看不中用。”
她解釋道:“沒事兒,就吃了小龍蝦過敏了。”
那家夥,自作孽,不可活,嚇一嚇也好。
一看那症狀就是過敏,也難怪簡泗不知道,之前這裏的人都沒吃過小龍蝦。
簡泗駭然,寒毛瞬間直立,趕緊摸摸自己英俊帥氣的臉,“那玩意兒吃了居然會變成豬頭?我吃了這麼多不會死吧?”
他可是每隔一天都會去光顧。
“放心,隻是少數。”
福順帶著薛海問遍了全縣大夫,都一無所知,無從下手,薛海被打擊過頭,以為自己得了什麼藥石無醫的頑疾,徹底被嚇暈死。
煙雲閣。
香水作為新產品被放在了現眼的位置,來買的人絡繹不絕。
眾人都被獨特的味道和漂亮的造型所吸引。
薛瑤帶著丫鬟蘭心將一眾姑娘霸道擠到一邊,獨自占了個好位置。
看似不在意拿起一瓶,聞了聞味道,自然清甜的桃香四溢,高貴典雅不刺鼻,比普通的香膏好很多倍。
她心生歡喜又不想過多表露,“這玩意兒怎麼賣的?”
因為聽煙寶兒說過,加上她此前來找過茬,大小姐脾氣很討厭,所以迤夢認得她。
她和她兄弟薛海性子一模一樣讓人反感。
隨口說了價格,“一千兩。”
薛瑤驚呆了,“這破東西要一千兩?”
她雖然是縣令千金,可也不想當傻子冤大頭,可尋常一盒子頂好的香膏頂多就十兩,這鬼玩意兒怎麼那麼貴?
“不買的話姑娘可以看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