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瑾之心情差到極點,抓起她的手臂,“回家。”
被拖走的某人,柔弱無力叫道:“哎!我還沒吃完呢……”
段左還想著出去喝幾杯,前腳剛跨出門就看見主子肩上扛了個姑娘回來。
可不正是煙姑娘,而且,主子爺的臉色非常不好。
迅速縮回腳,準備看看熱鬧。
周英作為過來人,攔住礙事的家夥,“你快走快走,別礙著咱們小主子到來。”
段左不明白,分明氣焰囂張,哪裏來的小主子?別打起來。
煙寶兒被扔在床上,氣喘籲籲。
顧不得發軟的腦子,試探性羞羞詢問:“那個,要不咱先沐浴?身上一股燒烤味兒影響味覺。”
太好了,真開心,終於可以解除身上的毛病了。
藺瑾之將被子往她身上一蓋,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戳戳她的鼻尖,“你想體驗什麼?早點睡覺。”
腦子成日都在想什麼?
煙寶兒頭上長出三個問號,“不是……就這?”
“胡思亂想,明日起來跟我看書淨心。”說完,某人已經關門離開。
她一腳踢開被子,“淨你個鬼哦!”
暗示難道不夠明顯嗎?居然就這樣走了,白瞎一片激動的心。
一大早。
周英端著洗臉盆,笑眯眯進來問:“煙姑娘,身子可有不適,需不需要給你按按?”
煙寶兒汗顏,“周嬸,您別想多了,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怪不好意思呢!
周英以為她失望了,連忙安慰,“這樣啊!不著急不著急,這種事兒急不得,要有氛圍才能水到渠成。”
起床後,愣是被藺瑾之脅迫著讀了一個時辰的詩詞。
伊河村。
王惠蘭和陳祥安提著香火,祭拜先人。
一路上遇到熟人,自然聽見了許多關於伊人和家最近的事情。
“祥安,伊家這回是栽了大跟頭,走,咱順路去瞧瞧。”她心中的鬱結之氣在這一刻可算是得到充分釋放。
好啊!真是報應不爽。
陳祥安是個讀書人,自不讚同她落井下石的想法,“娘,我們既然已經不和他們來往了,就沒必要去了吧!”
想當然,她怎能錯過這樣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當然得將這口氣鬆出來才舒服,當初他們家可神氣了,我得去把我那半籃子雞蛋錢拿回來。”
不拿白不拿,可不想便宜了那一家人。
陳祥安沒辦法,怕她出事,隻好跟著。
此時的伊家早就沒了原先的神氣,家裏的東西被拿走了大半,空蕩蕩的淩亂,伊人和兩口子也不好意思去要回來,也不敢出門,總害怕村裏人的異樣眼光。
尤其是看著伊春成日藏在家裏睡大覺,更覺得窩火。
伊人和脾氣直,再也看不下去,一覺踹開門,對著床上的人開罵:“睡睡睡,你天天就窩在家裏,能不能出去掙點錢,幹點兒事。”
伊春從床上坐起,頭發淩亂像雞窩,麵色枯黃,惡狠狠回懟:“你煩不煩?”
睡個覺都不讓人清淨。
伊人和放開嗓門,怒氣衝衝指責,“我煩?你要是爭氣點咱家能像現在這樣嗎?”
淨養了一個賠錢貨,搞得現在門都不敢出。
鍾麗霞麵無生機坐在外麵繡鞋墊子,懶得看屋裏的動靜,已經習以為常。
他的話立刻點燃了伊春的怒火。
她下床將桌子板凳踹得劈啪響,表情猙獰,破罐子破摔,“沒嫁進去能怪我嗎?還不是那縣太爺犯了錯,關我何事?你們一個個都愛慕虛榮,沒嫁之把我當搖錢樹,現在呢?恨不得把我掃地出門,生怕壞了你們的名聲。”
她倒了八輩子黴,投胎到這家。
伊人和被她這副看仇人的表情嚇得呆了三秒,隨後被刺激得上頭,抄起一把板凳準備往她身上招呼,“反了反了,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