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寇伯告訴太太蘇珊,這個不起眼的醬菜罐曾在他生命中扮演著意義非凡的角色,因為在他的心裏,它代表著父親對他浩潮的愛。那時無論家裏有多麼困難,他總是堅持將零錢投進罐子裏。甚至有一年夏天他被工廠解雇,母親一周內有好幾餐隻能給他們吃幹豆子,他們卻連罐子裏的一毛錢也沒有動。相反,父親在餐桌的那一頭看著他,並在他的豆子上加些蕃茄醬,讓豆子好吃些。這時他的態度變得比以往更堅定了,為了讓寇伯接受他的做法,他說:“等你念完大學,兒子,”他的眼裏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你就永遠不用被逼著吃豆子了,除非你自己想吃。”
在女兒傑茜卡出生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他們回老家與父親一起過節。晚餐之後,兩位老人家齊肩坐在沙發上,輪流抱著他們的第一個孫女,不一會兒,傑茜卡輕聲哭了起來。蘇珊將她從父親的手裏接過來,說:“她可能要換尿片了。”接著就把孩子抱進寇伯父母的房裏。
當蘇珊回到客廳時,他發現她的眼底有些濕濕的。她將傑茜卡交給父親,然後拉著他的手悄悄走到房裏。“你瞧!”她小聲地說,接著用眼神要他看梳妝台邊的地板,映入眼簾的景象著實令他大吃一驚,那一口醬菜罐好端端地放在那兒,好像從來不曾消失過,而且罐底已經鋪滿錢幣了。
他走向罐子,從口袋拿出一把硬幣投入罐子裏,激動的情緒幾乎令我窒息。他抬起頭來,看見父母正抱著傑茜卡走進房裏,這時他們目光相接,時間刹時凝住了。他知道,他的感受和他是一樣的,但這時,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神秘牙仙
兒童是進入天堂的鑰匙。
——理·斯托達德
他拿著那個小小的紅色毛墊子,指著上麵的小口袋,口袋裏的牙齒不見了,卻有一個兩毛五分的錢幣。“媽媽,你看!你看這是牙仙給我的,兩毛五分錢!”
伊蓮與他分享了這份喜悅,還探討了一下該如何用這筆錢。接著她回到廚房裏繼續忙碌著,但他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沉默地耗在那兒。“媽媽,”他遲疑了一下,“世界上真的有牙仙嗎?還是你把牙齒拿走,放了錢在我的墊子裏?”
伊蓮知道總有一天要回答這個問題的,但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什麼好的答案,為了拖延時間,她問他:“那你認為呢,西蒙?”
“兩種都有可能。”他推論道,“我覺得很可能是你做的,但我也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是很神奇的。”
“那你覺得哪一種比較好?”她繼續問,因為她不確定該不該讓他失望。
“其實沒有關係,”他自信地說道,“兩種我都喜歡。如果真的有牙仙,那一定很棒,但如果是你,也很好啊。”
於是伊蓮想,告訴他實情應該不會使他失望,所以幹脆告訴他,放錢的人就是她。他聽了之後,安心地笑了笑。然後她要他別讓小弟弟知道這件事,因為:“每一個小孩都有享受神話的權利,直到他或她懂得問起你今天提的問題。你懂嗎?”
“我懂。”他點點頭說。他很得意自己是哥哥,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故意破壞這個神話。她想這件事應該就此了結,但他卻還是呆在廚房裏。
“還有什麼問題嗎,西蒙?”伊蓮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媽媽,爸爸知道這件事嗎?”
神奇的快樂
讓自己高興的最好辦法就是先讓別人高興。
——馬克·吐溫
莎朗·帕摩在一家玩具店裏進行聖誕節的最後采購,她決定買一些芭比娃娃送給侄女們。
有一位衣著鮮麗的女孩子也正興奮地挑選著芭比娃娃,小手裏還緊攥著一把鈔票。
每當她選到一個中意的芭比時,就轉身問爸爸她手裏的錢夠不夠買。他爸爸總是答道:“夠”。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滿意地繼續找,又繼續問:“那這個夠嗎?”
就在她選來選去的時候,有一個小男孩也在這條過道的另一邊挑選著“口袋怪獸”的玩具。
他穿得很整齊,但衣服很舊,夾克也顯然小了好幾號。他的手裏一樣拿著錢,不過看起來頂多隻有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