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獨身生活使奧裏森厭倦了,他決定娶一個妻子。
奧裏森來到一所位於市中心的婚姻介紹所。一位身穿淺藍色製服的年輕門衛在門口迎接奧裏森,向他深深地鞠了躬,並把奧裏森領進了屋。
在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穿戴雅致的女士,她老練地說:“現在,請您到隔壁的房間去,那裏有許多門,每一個門上都寫著您所需要的對象的資料,供您選擇。親愛的先生,您的命運完全掌握在您自己的手裏。”
奧裏森謝過了她,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裏麵的房間裏有兩個門,第一個門上寫著“終生的伴侶”,另一個門上寫的是“至死不變心”。奧裏森忌諱那個“死”字,於是便邁進了第一個門。接著,又看見兩個門,左邊寫著“美麗、年輕的姑娘”,右麵則是“富有經驗、成熟的婦女和寡婦們”。
你們當然可想而知,左邊的那扇門更能吸引他的心。可是,進去以後,又有兩個門。上麵分別寫的是“苗條、標準的身材”和“略微肥胖、體型稍有缺陷者”。用不著多想,苗條的姑娘更中奧裏森的意。
奧裏森感到自己好像進了一個龐大的分檢器,在被不斷地篩選著。下麵分別看到的是他未來的伴侶操持家務的能力,一個門上是“愛織毛衣、會做衣服、擅長烹調”,另一個門上則是“愛打撲克、喜歡旅遊、需要保姆”。當然愛織毛衣的姑娘又贏得了奧裏森的心。
他推開了把手,豈料又遇到兩個門。這一次,令人高興的是,“愛情”介紹所把各位候選人的內在品質也都分了類,兩個門分別介紹了她們的精神修養和道德狀態:“忠誠、多情、缺乏經驗”和“有天才、具有高度的智力”。
奧裏森確信,他自己的才能已能夠應付全家的生活,於是,便邁進了第一個房間。裏麵,右側的門上寫著“疼愛自己的丈夫”,左側寫的是“需要丈夫隨時陪伴她”。當然奧裏森需要一個疼愛他的妻子。下麵的兩個門對奧裏森來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抉擇:上麵分別寫的是“有遺產,生活富裕,有一幢漂亮的住宅”和“憑工資吃飯”。
理所當然,奧裏森選擇了前者。
奧裏森推開了那扇門,天啊……已經上了馬路啦!那位身穿淺藍色製服的門衛向奧裏森走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彬彬有禮地遞給他一個玫瑰色的信封。奧裏森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您已經‘挑花了眼’。人不是十全十美的。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前,應當客觀地認識自己。”
距離的美麗
距離是一種美,不善於把握適當的距離是很難產生真正的愛情的。
--歌德
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是一對相互愛慕而又從來未見過麵的戀人。梅克夫人是一位酷愛音樂、有一群兒女的富孀,她在柴可夫斯基最孤獨、最失落的時候,不僅給了他經濟上的援助,而且在心靈上給了他極大的鼓勵和安慰。她使柴可夫斯基在音樂殿堂裏一步步走向頂峰。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第四交響曲》和《悲愴交響曲》都是為這位夫人而作。
他們從未見過麵的原因並非他們二人相距遙遠,相反他們的居住地有時僅一片草地之隔。他們之所以永不見麵,是因為他們怕心中的那種朦朧的美和愛,在一見麵後被某種太現實、太物質化的東西所代替。
不過,不可避免的相見也發生過。那是一個夏天,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本來已安排了他們的日程:一個外出,另一個一定留在家裏。但是有一次,他們終於在計算上出了差錯,兩個人同時都出來了,他們的馬車沿著大街漸漸靠近。當兩駕馬車相互擦過的時候,柴可夫斯基無意中抬起頭,看到了梅克夫人的眼睛。他們彼此凝視了好幾秒鍾,柴可夫斯基一言不發地欠了欠身子,梅克夫人也同樣回欠了一下,就命令馬車夫繼續趕路了。柴可夫斯一回到家就寫了一封信給梅克夫人:“原諒我的粗心大意吧!維拉蕾托夫娜!我愛你勝過其他任何一個人,我珍惜你勝過世界上所有的東西。”
在他們的一生中,這是他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心中的枷鎖
人與人的信任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彼此間可以不保留任何秘密。
--克羅克
星期日的那一天,大衛的兒子與同學去玩,大衛一個人來到兒子的房間,發現兒子的書桌上很亂,就走過去想整理一下。此時,大衛突然靈機一動,就打開兒子的抽屜,發現了一個藍色的日記本。
兒子的日記本第一頁上寫道:“自打我上初中以後,我的心裏十分的空虛與孤獨,父母除了關心我在學校的表現外,就是把我關在屋裏學習,每天當我伏在桌前,永不停地寫那永遠做不完的該死的作業時,我特別地痛苦,我多麼想能像其他同學那樣能有時間到外麵去打打籃球,去輕鬆地活動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