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獨得驪珠(2 / 3)

紫天君大為吃驚,道:“慢著。”

劉婉蓉道:“天君答應了。”

紫天君道:“本座可以答應,不過,我無法相信你們。”

劉婉蓉道:“正和咱們無法相信你紫天君一樣,咱們要想出自保之法之才。”

紫天君道:“劉姑娘請說說看。”

劉婉蓉緩緩把示寶圖放在地上,用一塊大石壓住,右手拔出長劍,道:“把你的十大毒人,撤回正東方向,我們留下圖向西方退,大約你自己心裏也明白。憑著武功,你們決無法攔得住我們。”

紫天君道:“那幅圖是真的嗎?”

劉婉蓉道:“是的,記得在開封府時,也是被你們搶了一圖,又被你們擄走了督帥大人,全無一點信義,不過可一不可再,這一次,沒有督帥在場,希望你別要花樣。”

一麵說話,一麵又拉起了地上的示寶圖,雙手展開,道:“瞧清楚了沒有?”

紫天君向前逼近了幾步,道:“看來,好像不錯。”

劉婉蓉道:“可以下令撤去這些毒人了嗎?”

紫天君道:“你放下圖。”

雙方麵都遵守著信約行事,紫天君撤直了四麵的毒人。

劉婉蓉等也退後了後七丈遠。

宇文敬低聲說道:“咱們快些走了。”

劉婉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勢,已然脫離了毒人的包圍,微一頷首,道:“咱們可以走了,老前輩形勢熟悉,請走在前麵帶路。”

宇文敬道:“到哪裏去了?”

劉婉蓉答道:“太行山狂風峽,咱們要緊趕一程,這一陣,咱們要設法趕它幾十裏路,不能讓紫天君的人跟上來。”

宇文敬微一頷首,大步向前奔去。

劉婉蓉、鐵夢秋、藍小月,展開了身法,緊追在宇文敬的身後。

這四人,都是武林中的頂尖的人物,身形展開,迅如流星。

紫天君縱身一躍,當先飛落場中,伸手取過了示寶圖。

目光一掠手中示寶圖,目光立刻轉注在宇文敬等一行人的背影之上。冷笑一聲,道:

“下令四麵埋伏的追蹤人手,一定保持聯絡,隨時把他們的行蹤報告給我。”

假扮麻通的葛玉郎,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那麻通心性惡毒,極工心計,不但最得紫天君的寵愛,而且掌管著緊天君整個通訊係統,幸好葛玉郎也是一位極工於心計的人物,未雨早綢緞,很早就想到了這一著,平時,對那麻通的習慣、舉動,早已留心,所以,以那紫天君的精明,也無法瞧出破綻。”

自然,他也想不到有人會大膽的假冒麻通,終日守在身側。

紫天君自覺這番設計布置,麵麵俱倒,劉婉蓉決無法逃過數十名極善追蹤高手的追查。

所以,他對劉婉蓉等離去,並未放在心上。回顧了左右一眼,道:“把人手撤退三十裏,目下,咱們還不能和少林僧侶衝突。”

隨在身後的三大天王,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紫天君揮揮手,兩個緊隨身側的弟子,一齊退開。

原本人影幢幢,充滿著殺機的草原上,片刻工夫,走的隻剩一紫天君一個人。

紫天君突然放開腳步,奔行到了片雜林之中。

這地方,似是很少有人來過,地上積了不少樹葉。

一座小小的福德詞中,端坐著飛刀王吳勝,正在運氣調息。

紫天君臉上閃掠過一絲殺機,緩步行到吳勝的身後,道:“你的傷勢如何?”

吳勝道:“斷去一臂,不過,屬下自信還可以和強敵再戰。”

紫天君冷冷地說道:“你應該戰死的,為什麼竟然留下了性命。”

吳勝臉色一變,緩緩說道:“屬下自覺還可為天君效力,所以,留下性命。”

紫天君笑一笑,道:“這麼說來,你這條命是可以為我生,可以為我死了。”

吳勝道:“是的,屬下一直是效忠天君。”

紫天君神色一整,道:“你已經成了殘廢,像你這等有名位聲望的人,如何能夠可以殘廢之軀,偷生江湖。”

吳勝已感覺到情勢不妙,紫天君說的話,一向是言出必踐,雖然,他說的很含蓄,但已經夠明顯了。

未等吳勝想出適當的措詞回答,紫天君笑一笑,道:“吳勝,一個人免不了一個死字,活百歲活五十並無太大的不同,我想,你今天應該死了。”

吳勝抬頭望望天色,黯然說道:“為什麼?天君,是否說出一個理由出來。”

搖搖頭,紫天君說道:“你敗了,就應該死,是嗎?紫天君手中的四大天王,被人斬斷了一條臂,還有何顏偷生於人世呢?”

吳勝突然站起身子,道:“我應該聽他們的話。”

紫天君道:“什麼人的話?”

吳勝道:“劉姑娘的話,她需要我幫助他們的,我應該答應。”

紫天君道:“你現在後悔了。”

吳勝突然提高了聲音,道:“不錯,我後悔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盡,走狗烹,但目下鳥還未盡,你就要殺我們了。”

左手一探腰間,拔出了兩柄飛刀,冷冷地說道:“來吧!既然我一定要死了,我不在乎如何一個死法。”

紫天君道:“好,我要你死的瞑目,你放飛刀吧!”

吳勝緩緩舉起左手,五指挾著四把飛刀。

他號稱飛刀王,飛刀之技,自有過人之處,以紫天君的功力,也不敢等閑視之。

但見吳勝指彈勁,兩把飛刀破空而出,襲向紫天君的前胸。

紫天君冷笑一聲,右手袍袖一拂,一股勁力湧出。

兩桶飛刀,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蹤影。

就這一刹時光,隻見吳勝的前胸要害處,插著兩枚飛刀,直沒刀柄。

原來,他打出兩把飛刀,隻是分散那紫天君的意,以求自絕得逞。

紫天君望望吳勝,身軀還在微微的額動,冷笑一聲,道:“你怕受活罪嗎?”

左手揮彈,兩道藍芒閃動,就在吳勝的屍體上熊熊的燃燒起來。

紫天君卻疾躍出廟,身形一閃而沒。

不知是巧合呢?還是人有意的安排,就在紫天君離開不久,三條人影,撲到小廟前麵。

毒火燒焦的屍體味道,仍然無法阻止三人撲入了廟中。

三個人六道目光,同時投注在那毒火燃燒的屍體之上。

來的是百劍王冷綸和鬼爪王鼓天,另外是紫天君最龐愛的三弟子麻通。

鬼爪王彭天隔空一揚右手,暗勁出湧,輕輕撥轉那燃燒焦了的屍體,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是吳勝,飛刀王,替天君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吳勝。”

百劍王冷綸突然橫身,攔住了廟門,道:“麻兄,吳勝死在什麼人的手中。”

麻通冷冷地說道:“你沒有長眼睛嗎?自己不會瞧瞧,他死在家師的冷酷毒火之下。”

彭天道:“麻兄,瞧到胸上的那把飛刀了嗎?”

麻通點點頭,道:“瞧到了,那是他自己的飛刀。”

冷綸道:“不知他何以把自己的飛刀,插在前胸之上。”

麻通木然的站著,默不作聲。

彭天道:“我們來算算老吳的死法,天君逼他自絕,然後,又用毒火燒他。”

冷綸淒涼一笑,道:“彭兄,你知道唇亡齒寒這句話嗎?”

彭天道:“看到了老吳的下場,確是叫人寒心的狠。”

麻通長長籲一口氣,道:“這地方不宜久留,家師可能隨時回來。”

冷綸聽得一怔,道:“怎麼,你們師徒早已設好了圈套,誘我和彭兄上當麼?”

麻通笑一笑,道:“如果家師真的來了,兩位可有信心能活著出去嗎?”

鬼爪彭天打了一個冷顫,道:“麻兄,如是天君來的晚一步,麻兄可能會先我死一步了。”

百劍王冷綸肅然的站著,右手握在長劍的劍桶上,右手五指卻按在腰間的短劍上。

他有十二支精心打造,鋒利無比的短劍,像暗器一樣,插在一道很寬的皮帶上,圍在腰裏。

鬼爪王揚起了右手,口中緩緩地說道:“麻通,你算過沒有,我和冷兄,合力出擊,你能躲過幾招。”

麻通又笑一笑,道:“百劍王,鬼爪王合力出擊,那該不會給人過三招的機會。”

彭天冷冷地道:“你很精明,但你沒有機會了,天君已來不及救他的愛徒了。”

麻通道:“不錯,你們有殺死我的機會,可惜的是,你們不敢殺我。”

彭天冷笑道:“為什麼。”

麻通道:“因為,你們不敢背叛天君,你們知道殺了我,你們將付出什麼代價。”

彭天道:“你錯了,麻通,你不該帶我們來這裏,不該讓我們看到吳勝的死,如若我們知道自己也會和吳勝一樣要死時,我們就要先收回一點本錢,也許天君真的取到了寶圖,怕以……”

麻通冷漠地接道:“人總有覺悟的一天,吳勝的死,給你們很大的啟示。”

彭天道:“你實在很聰明,似乎是想到的比我更多一些,但人都有一個最大的缺點,看人很清楚,自己的事,反而有些糊塗了,你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你要先我們死亡。”

一直望著麻通的冷綸,突然插口道:“老彭,他不是麻通。”

彭天一怔道:“為什麼?”

冷綸道:“他不該笑的,麻通一向不笑,而且他笑起來,可以使人瞧出他戴著麵具。”

麻通緩緩取下了人皮麵具,道:“冷兄,果然是細心的很。”

彭天幾乎不相信自己,失聲道:“是你,葛玉郎。”

葛玉郎熟練地戴上麵具,道:“人,總是要求生存,是嗎?我比諸位早覺悟子一些時間,紫天君不喜歡太有才智的人,他發覺有人太聰明,就設法先殺了他,我早就明白了,所以準備了這副麵具。”

冷綸道:“真的麻通呢?”

葛玉郎道:“死了,死在開封府,鐵夢秋的劍,快得像閃電一親,所以,麻通死的沒留下一點痕跡,麻通是一位極端精明的人,隻要他死的慢一些,他就能傳出死亡的消息。”

彭天道:“你帶我們在這裏,究竟是什麼用意?”

葛玉郎道:“要你們看看吳勝,隻因為他為紫天君拚命,斷了一條臂,所以,他就得死……”

彭天、冷綸對望了一眼,接道:“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以後,又該如何呢?”

葛玉郎道:“兩位已經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如是兩位想加害我,隻要泄漏一句話,就行了。”

冷綸道:“我們如有殺你之心,也不用和你說這多活了。”

葛玉郎道:“眼下,兩位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背叛天君。”

彭天沉吟了一陣,道:“躲起來。”

葛玉郎冷然一笑,道:“躲!躲到哪裏去?紫天君不會放過你們,正像不會放過吳勝一樣,那吳勝隻是受了點傷,紫天君覺著他無能和人再動手了,所以,就殺了他。”

冷綸道:“如是我們和葛玉攜手,又該如何呢?不是我冷某人長他人的威風,咱們三個人合起來,也不是紫天君的敵手。”

葛玉郎說道:“遇上了武功比我們高強的人時,我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偽裝,我們不是紫天君的敵手,所以,隻好不露聲息的下去,等待機會。”

彭天皺皺眉頭,道:“紫天君心狠手辣,一旦知曉了我們有叛離之心,必會施用最殘酷的手段對付我們……”

葛玉郎接道:“可以不讓他知道,就像我現在一樣,常常守在他的身邊,他竟未發覺。”

彭天問道:“你是和鐵夢秋他們那夥人聯手的嗎?”

葛玉郎道:“就目下江湖而言,他們是唯一能夠對付紫天君的。”

冷綸道:“可是,我們傷過督帥的人,兩手血腥,隻怕人家不肯見諒。”

葛玉郎道:“這個兩位可以放心,我葛玉郎在江湖上造孽之多,實不在兩位之下,但他們一樣善待於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邪之間,有著很大的不同。”

冷綸沉吟了一陣,說道:“好吧,就依葛兄之意。”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兩位可以走了,咱們不能停在這裏。”

彭天、冷綸,齊齊對葛玉郎拱手作禮,轉身而去。

葛玉郎的雙目中,泛現出一片輕快的神色,轉身疾奔而去。

且說紫天君處置過吳勝之後,便奔回一片農舍之中。

展開了手中的寶圖,仔細地查看。

這張圖很怪,第一眼看上去,似是非常像一張寶圖,上麵很多處,都有著文字注解。

但如仔細的看過了,情勢就有些不同,竟然找不出任何藏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