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王再笑說道:“該來的終於來了,擄走令千金之人果然是衝著‘寶象珠’來的。不過這人也太大膽了吧,竟然讓老爺子拿‘寶象珠’去與他交換?這樣他不就暴露自己了?那時候他豈不是脫不了身?”
盧敬山卻搖頭說道:“這人聰明的很,這些他早已想到了,你且再往下看。”
王再笑繼續看下去:“……一切安我說的做:首先,於正午時分派人將‘寶象珠’藏於城西北方紅廟坡的大樹下,然後回府。接著,召集所有人去英雄廳,讓所有人用黑布蒙住自己眼睛、捂住嘴巴,不可偷看,更不可以互相說話,待一個時辰後各位自行解開。這期間,若是我在紅廟坡找不到‘寶象珠’或者大廳裏有人敢睜開眼睛或者開口說話,則令千金性命不保。”
王再笑不禁佩服道:“此人好深的心計啊,把所有人召集在英雄廳中蒙住眼、捂住嘴巴一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裏我們一不能看、二不能交談,除了設計之人,根本不知道誰離開過英雄廳,這人雖然就在我們當中,我們卻隻能由著他大搖大擺的去取‘寶象珠’,然後再大搖大擺的走回來。”
盧敬山苦惱道:“而且我們必須按他說的不能偷偷睜眼或者交談,因為英雄廳中很有可能還有他的同夥在監視我們。”
王再笑覺得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他肯定的說道:“但他使出此計,卻無疑證明了此人一定就在我們當中。”
盧敬山卻消極歎息道:“但我們明知道他在我們當中卻無計可施。”
王再笑問道:“老爺子打算怎麼做?”
盧敬山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切按他說的去做。”
王再笑並不十分同意:“就算老爺子把‘寶象珠’給了他,他也未必會放了令千金啊,到時候他若不放,我們仍然不知道他是誰,依然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盧敬山反而自寬道:“羽衣對老夫來說就是最大的寶貝,可對他來說除了能要挾老夫交出‘寶象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得到‘寶象珠’,應該會放了羽衣。”
王再笑提出另外一個擔心:“可是如果此人是渾水摸魚的,令千金根本就不在他手裏呢?”
盧敬山沉聲道:“那我也要試一試,否則,若因此錯失了羽衣,我一定會抱憾終生。”
王再笑突然說道:“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很想請教老爺子。”
盧敬山痛快的說道:“少俠但講無妨。”
王再笑直言相詢道:“都說‘寶象珠’乃是奇寶,老爺子對此物珍愛有加,甚至不允許弟弟妹妹分享於它。可是為什麼老爺子言語上對外人表現的卻毫不吝嗇呢?現在竟然不惜以它去換回令千金?”
盧敬山解釋道:“‘寶象珠’的確有增加內力的神奇功效,但是此珠卻有不祥之處,雖然談不上對人體有害,卻容易造成人身體發生某此變化。若說起來,其害大於益,否則盧園又怎麼可能鬧出今天的笑話?所以當我明白這個道理時就禁止弟弟妹妹接觸此珠了。”
王再笑仍然不明白:“笑話?什麼笑話?盧老爺子能否說的再具體一點?”
盧敬山不願意再說下去:“不是老夫一定要對少俠隱瞞什麼,但此事涉及個人隱私,老夫隻能說這些了,其他的,實在不能相告。”
王再笑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明白。”他思索片刻,突然笑道:“也許在下有一個辦法可以抓住寫信之人。”
盧敬山興奮的問道:“什麼辦法?”
王再笑說道:“雖然盧園中人不能離開英雄廳,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能暗中守在紅廟坡下。”
盧敬山皺眉道:“若是武功平平的普通人去守紅廟坡不但抓不到凶手,反而有可能被滅口,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而長安城來往的高手都在盧園,還有誰能去紅廟坡下埋伏監視?”
王再笑神秘的說道:“我與赫連大俠、洛少俠從泰安一路西來,想來暗中還有高人隨行,我想我有辦法請這位高人顯身相助。”
盧敬山叫道:“你們一行還有高人?”
王再笑卻不能告訴他高人是誰,他說道:“盧老爺子放心,您就按信上所說的去做就行。在此之前我要去辦一件事情。”
(古人的東西不容全部質疑,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科學。——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