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紫陽笑無奈的說道:“老哥,你我到了這把年紀,武功雖然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你覺得老弟我還會覬覦‘寶象珠’這樣的東西嗎?”
盧六娘也笑道:“大哥,你真的誤會了,小妹根本就沒有受傷。”
盧敬山不信道:“可是剛才你們明明在運功療傷啊。”
淩紫陽解釋道:“運功不一定是療傷啊,令妹沒有受傷,隻是有病在身而已。”
對雁翎出手若真是淩紫陽,她是絕對不可能逃脫的。二人如此說絕非作假,盧敬山哪裏還有懷疑?他連忙滿心關切的問道:“六妹得了什麼病?”
盧六娘歎息道:“不知是什麼怪病,大夫也診斷不出來,發作時心口巨痛,渾身無力,喘不過氣來。”
盧敬山甚是自責,問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淩紫陽這才說道:“因為令妹得了此怪病,老弟我才會破例下山,親自陪著她來盧園,就是怕她在路上會犯病。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走的比較緩慢,才會比其他盧氏兄妹晚到。
而此病無法醫治,每次令妹犯病,老弟我隻能以內力幫她暫時止住疼痛。我此來也是向老哥告罪的——沒有照顧好令妹是我的責任。還有就是想與老哥商討一下如何才能治好令妹的病。”
盧敬山略帶埋怨的問道:“那你們到了這裏為什麼又隱瞞不說?”
盧六娘回答道:“這是小妹的意思。剛回來時,看見大哥喜得一女,小妹不願在這時候讓大哥掃興。本想待羽衣滿月洗禮過後再告訴大哥的,可是後來羽衣不見了,盧園亂成一團,小妹更不忍心在這時候讓大哥擔心。”她又對王再笑說道:“王少俠,我知道你與常大哥交好,小妹得病這件事,還請你不要告訴他,我怕他會擔心。”
王再笑感歎道:“若是老常得知我明知六姑娘得病了卻沒告訴他,他定然輕饒不了我。不過現在老常遠在大漠,想來等我二人見麵了,姑娘的病也就好了。”
盧敬山示意她不要說話:“快別說了,讓大哥看看你的病況。”說罷,便將手搭向盧六娘的脈搏。片刻,他驚叫道:“脈相如此之亂,體內真氣亂竄,這倒底是中毒還是有得病?”
淩紫陽不敢隱瞞:“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親自來向老哥你告罪的原因,依老弟我的武功修為,竟然到現在連令妹是得病還是中毒都沒弄清楚,我這個做師父的的確失職,真的有愧於老哥所托。”
盧敬山當然不能怨他:“莫慌,明日我就讓盧發將長安名醫李華佗請來為六妹把脈。”
盧敬山與淩紫陽留在了盧六娘的房裏,王再笑與洛神花不便多留,先告辭出來了。
二人剛出來便遇上了赫連正,赫連正笑道:“怎麼?無功而返了?”
洛神花奇怪道:“師兄,你怎麼那麼確定不是他們?”
赫連正自信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相信淩前輩的為人,就像我相信每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一樣。”
王再笑佩服道:“信任是人們交流最基本的準則,可是現在還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胸懷?‘正俠’就是‘正俠’,自身正氣,相信別人也是正義的,這是你的優點,不過恐怕也是你的缺點吧。”
赫連正憨厚的說道:“人與人之間多一點信任終歸不是什麼壞事。”
第二天一早,盧敬山把王再笑單獨請進了書房,神色顯的格外凝重。
王再笑問道:“六姑娘的病不要緊吧?”
盧敬山心不在焉的說道:“暫時沒有什麼大礙,李華佗已經給她把過脈了,雖然仍然無法確定是中毒還是疾病,但卻並非沒有辦法,李華佗說天山雪蓮有可能醫治得了六妹之疾。還好二弟也在這裏,他乃天山掌門,自然有辦法獲得此物。我們商量過了,過幾天待羽衣的事情查明了,便由二弟帶六妹去天山尋找天山雪蓮。”
王再笑放心道:“那就好。”
盧敬山又說道:“不過現在正有一件大事,要與少俠商議。”
王再笑忙問:“何事?”
盧敬山從桌案上拿出一封信,交給王再笑,說道:“這是昨天半夜有人偷偷放在我的書案上的。”
王再笑狐疑著接過書信,拆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君之掌上明珠在我手上,若想令千金安然無恙,請執‘寶象珠’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