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喝到半醉,盧敬山放聲笑道:“老來得女,老來得女啊……”連叫數聲,突然心生悲情,不禁流了幾滴老淚。看來這老來之女,他盼了很久了。
赫連正連忙勸道:“盧老爺子喝醉了。”
盧敬山竟然失態醉言道:“沒有,老夫沒醉,來,繼續喝,我們再喝三大碗。”
三人正喝著,隻見盧發急匆匆的趕來,他對盧敬山說道:“出大事了!”
盧敬山睜開惺忪的雙眼,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盧發看了看赫連正和王再笑一眼,欲言又止。
盧敬山毫不避諱的說道:“但講無妨!”
盧發這才說道:“有人私闖密室,似乎是衝著‘寶象珠’來的。”
盧敬山頓時酒醒一半,叫道:“你說什麼?”
幾人連忙來到後院盧敬山書房後麵的密室,隻見裏麵亂作一頓,顯然被人翻動過,一些名貴藥材如人參、鹿茸、蛤蚧、巴天戟等散落一地,地上還有兩灘血,血跡顏色一深一淺。
王再笑連忙問道:“‘寶象珠’可還在?”
盧敬山茫然說道:“老夫一直將它藏於隱蔽之外,不會這麼輕易被別人尋得。隻是老夫實在沒想到竟真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王再笑看了看現場,分析道:“看這屋裏如此淩亂,不隻是翻東西所致,還發生過激烈的打鬥。來偷‘寶象珠’的不止是一撥人,至少在兩撥以上。地上的兩灘血跡顏色明顯不同,可見這些人中至少有兩個人先後受了傷。”
盧敬山恢複往日的沉著,他看了看盧發,問道:“客人都走了嗎?”
盧發回答道:“還沒有。屬下已經以老爺的名義留他們多住一日了,他們也都同意再留一日。”盧發做事,向來都是縝密無誤的,所以他才能成為盧敬山的心腹!
盧敬山點了點頭,又問道:“雁翎姑娘呢?”
盧發說道:“她也同意留下了,現在應該在客房休息。”
這時,一個丫環跑來,對盧敬山說道:“不好了老爺,羽衣小姐不見了。”
此言一出,盧敬山猶如五雷轟頂,問道:“在哪裏不見的?”
丫環回答道:“在二夫人房裏。”
盧敬山又問道:“二夫人呢?”
丫環說道:“已經急得昏過去好幾次了。六小姐、七小姐正在那裏守著。”
盧敬山等人連忙趕到鐵金釵的房裏,隻見盧六娘與盧七娘正扶著鐵金釵,鐵金釵也慢慢的蘇醒了。這時,盧敬川、盧敬嶽、盧敬峰、秋塵師太與萬九重也聞訊趕來了。
盧敬山見鐵金釵並無大礙,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鐵金釵麵色蠟黃,心急如焚的說道:“剛才我正逗著羽衣玩,突然聞到一股奇香從窗戶那邊而來,然後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羽衣就不見了。”
盧敬山連忙查看窗戶,隻見窗戶紙上有一個針眼大的小孔,他說道:“你這是中了迷香了。有沒有看見是什麼人?”
鐵金釵搖了搖頭。
萬九重急切的說道:“盧老爺子,恕在下直言:家舅去世的早,表妹娘家無有依靠。她雖是盧家二房,但所幸能得老爺子抬愛,為老爺子生下此女。羽衣不但是盧家的香火,亦是鐵家的血脈,還請盧老爺子務必要找到羽衣。”
盧七娘一聽此話,不高興道:“我們盧家的事恐怕還不用你這位表舅爺操心吧?再說,嫂嫂雖為二房,我大哥也沒虧待她!”
萬九重被她一陣狂懟,滿臉通紅說不出話。
盧六娘看了看滿臉焦急的盧敬山,對盧七娘說道:“小妹,且莫胡言。”
盧敬山對盧發說道:“請所有人到大廳裏去。”
盧發領命而去,不一會就把眾人聚集到了英雄廳。
(窮人對富人的態度有兩種,巴結和遠離。對於後者,富人會定義為其冷落和仇富。其實,窮人不敢仇富,隻“愁”為富不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