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所言又像是在唬人,白斷輕笑道:“你沒有證據,我卻也有些眉目,不如先讓我來說?”
王再笑同意道:“白少俠先說說看。”
白斷暴出驚天之語:“我認為這凶手就是司馬門主。”
司馬酒缸叫道:“你說是我,你憑什麼……”
白斷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且先聽我說完。首先,我堂兄白連死於醉酒;其次,嶽華高死的時候也是在喝酒;第三,現在邰豆豆死的現場也有一壺酒。這三個人的死都與酒有關,這不得不讓我懷疑號稱‘酒俠’的司馬門主,這莫不是你殺人之後的‘圖騰’?”
司馬酒缸甚是無語,說道:“就因為他們死時都跟酒扯上了一點關係,你就認定是我?這也太牽強了吧?”
白斷繼續說道:“若是加上動機呢?那樣應該就不牽強了。白連乃是門主的繼承人,所以他醉酒死了;嶽華高揚言你無能要取而代之,所以他也死了;而之前尊夫人罵你是廢物,說要將門主之位讓與邰豆豆,邰豆豆沾沾自喜,結果邰豆豆又死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這時,王再笑替司馬酒缸澄清道:“你說的有點意思,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就是司馬酒缸一直和我在一起,從未分開過。難道白少俠懷疑我是同謀不成?”
白斷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談不上喜歡王少俠,但是我與王少俠接觸過多次,還曾並肩戰扶桑,我相信王少俠不會是司馬門主的同謀。”
王再笑笑道:“那你懷疑司馬酒缸就不能成立了。”
白斷又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我認為很合理。他一直與你形影不離就是讓你做他的時間證人——誰說他想殺人就一定要親自動手了?你問問她的夫人剛剛有沒有來過邰豆豆的院落?之前在嶽華高死時她又有沒有說謊?”
王再笑明白了:“原來你懷疑的是陳家六小姐?”
司馬酒缸臉色一變,擋在了陳陌兒麵前,喝道:“你可以懷疑任何人,甚至可以懷疑我,但你不能冤枉我夫人!”看來在他心裏,任何人也比不了他的夫人。
陳陌兒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笑道:“夫君緊張什麼,白少俠有疑慮,我便解答就是了。”
白斷不客氣道:“那就請門主夫人解釋解釋吧。”
陳陌兒依舊不慍不火:“不急,在我回答白少俠問題之前,還請白少俠給我個謀害五姐夫和七妹夫的動機。”
白斷重複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動機很明顯,不管是嶽華高也好,還是邰豆豆也罷,他們二人嘴上對門主之位不感興趣,內心有多渴望當上門主卻已表現無疑了。試問司馬門主和你這位門主夫人怎麼會不將其除之而後快呢?”
陳陌兒無奈道:“說來說去,白少俠還是以為我們是為了門主之位爭鬥而自相殘殺。正如我家夫君所言,我覺得這個動機太牽了,畢竟我們是親人,可以為了門主之位爭吵,但若說拚了性命,不應該吧?”
白斷冷笑道:“親人?司馬門主一直被其他連襟瞧不起,而你這位門主夫人也被其他姐妹排擠,你們這種親人恐怕還不如路人吧?”
陳陌兒放棄了爭辯,說道:“好,就當你說的動機成立,但我絕對沒有殺害五姐夫和七妹夫,夫君更不可能指使我這樣幹。五姐夫遇害之前我的確去過五姐家裏,我本意是去知會五姐和五姐夫準備拜祭大姐夫的用品的,因為當時他們在大姐家裏提前離開了,並不知道此事。我去之時並未見到五姐,隻有五姐夫一個人在喝悶酒,於是我便退了出來。後來五姐夫遇害了,我怕被懷疑解釋不清楚,便也隱瞞了。”
白斷微微點頭,說道:“這也算說的通。可是邰豆豆遇害的時候,你又為何來這裏?”
陳陌兒承認道:“七妹夫遇害之前我的確也來過,我之所以來那是為了找七妹賠不是的。之前在五姐家我言語裏多有得罪七妹,大家都看到了。我怕她生氣,便過來賠不是,這一點七妹可以做證。”
(有時候親人之間的爭鬥比敵人之間的爭鬥更險惡。——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