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怎麼來了?”司馬酒缸也奇怪道。
陳秀之答道:“之前在五妹家裏七妹與六妹頂嘴,甚是沒大沒小,剛剛去了她家,本想數落她一番,卻沒見著,又聽聞你二人在此,所以就過來了。”
司馬酒缸大度言道:“大姐這是幹什麼,七妹向來天真,說話直率,夫人並未朝心裏去,大姐何必去責罵於她?”
陳秀之淡然道:“反正也沒見著她,這事也就此做罷吧。”她突然又對身後的丫環說道:“把東西拿上來。”
隻見丫環端出一盤糕點,陳秀之讓她送與王再笑,又說道:“聽聞王少俠想嚐嚐拙婦的手藝,因今年的柿子還沒有成熟摘取,這盤糕點是我用去年的柿餅做的,少俠將就著嚐嚐吧。”
王再笑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卻之不恭了。”說罷,拿起一小塊放入嘴裏嚼了起來,咽下之後,他伸出大拇指:“果然香甜。”
陳秀之露出笑容道:“少俠謬讚了。”
王再笑突然若有所指的說道:“不過這口感和之前嶽華五俠房裏的糕點有點相同啊。”
陳秀之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說道:“難怪少俠想要嚐一嚐拙婦做的糕點,原來少俠是懷疑五妹夫是被毒死的,而毒死他的是那盤糕點,少俠懷疑我就是那下毒之人?”
王再笑連忙擺手道:“陳大小姐千萬別誤會,在下絕對沒有此意,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陳大小姐與此事有關,在下怎敢武斷?”
陳秀之又笑了:“原來少俠還缺少證據。不管少俠是怎麼想的,拙婦都不在意。既然少俠有慮,拙婦當然要說道說道:實不相瞞,五妹端給五妹夫的糕點的確是我做的,與剛才少俠所嚐的是同一批,均是去年摘取的柿子所做,隻是這糕點絕對沒有毒,之前五妹夫的糕點少俠也嚐過,現在這盤少俠又嚐了,應該沒有什麼不對吧?”
王再笑連忙點頭:“確實沒有毒。不過我還是有一點點不明白,剛才陳大小姐說您的妹妹都曾來後堂找您,而之前包括您在內的所有人都說自己沒有離開過自己家,這又是為什麼?”
陳秀之解釋道:“我們姐妹情深,我身為大姐,如她們的母親一般,所以有什麼事她們都願意找我商量,來這後堂也是她們想向我請教拜祭亡夫的事宜。”
王再笑更加奇怪道:“那為什麼她們不光明正大的去找您,反而要偷偷摸摸的來這後堂?”
陳秀之看了一眼司馬酒缸,說道:“現在這醉仙門由六妹夫掌持,而六妹又為人強勢,一切當以她夫妻為主。但正因六妹強勢,有些不合群,所以她們還是願意來找我商議大事,但這樣做若被六妹知道了,定會不高興。而去我的院裏太顯眼,怕被六妹知悉,所以我便要求他們來這後堂相敘。之前大家沒有說實話,一是怕六妹生氣,二是因為五妹夫遇害了,大家怕惹上嫌疑,便隱瞞了。”
王再笑頓時明白了:“原來如此。那為什麼陳家二小姐卻沒有來呢?”
陳秀之又解釋道:“首先,六妹是不會來的,因為我們本就是瞞著她的。至於二妹,她生性本份,又處處受置於胡龍仁,所以這些事她是不關心的。”
幾人正說著,卻見陳初又急匆匆的趕來,他叫道:“不好了,又出事了。”
司馬酒缸不耐煩了,拉著長音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陳初說道:“七姑爺遇害了。”
“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有人遇害了?
同樣的場景又出現了,嶽華高是胸前中劍,邰豆豆乃是背後中劍!他趴在桌子上,一劍穿過後胸隻刺心髒,傷口外翻,不帶一絲血跡,傷口處的皮肉有灼燒之痕和一絲焦味!而這次桌子上隻有一壺酒,並無糕點。
眾人一個不少的都來了,陳媛兒撲在邰豆豆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哭,這年紀輕輕的一對夫妻正在你濃我濃的情深之時,卻不想邰豆豆突然撒手人寰,怎能讓小女人陳媛兒不悲痛?眾姐妹合力上前拉她,好容易才將她拉開。
等她哭累了,收了哭聲,王再笑才歎道:“唉,可惜又是一條無辜的人命,凶手啊凶手,你倒底為何這麼著急?若不是你這麼急,我還真的很難斷定你是誰。”
白斷問道:“這麼說你知道誰是凶手了?”
王再笑點了點頭,無奈道:“我真的知道誰是凶手了,可是我卻沒有證據,但就算沒有證據,我也要揭穿他,因為他太心急了,急著殺人,我不能再讓他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