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人皆道權莫貪 貪權引火命不全(上)(2 / 2)

王再笑一言不發,隻是看了看燕孤舟。

燕孤舟雙眼看著彭麟閣,置疑道:“彭寨主的這三位徒弟雖然都有證人證明自己不在場,可是卻都是貴寨裏的自己人相互證明,恐怕不能服眾。”

彭麟閣辯解道:“燕莊主說的是。可是我的徒弟怎麼會去暗殺來為本寨助拳的朋友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我們鐵騎山寨要殺這二人,那也不必這樣大費周章的暗殺,他們本就在我的寨子裏,隻要我一聲令下,殺這二人,易如反掌。再者說,若是我們鐵騎山寨殺了人,自然不會強留幾位在寨中虛張聲勢。”

燕孤舟一時語塞,隻得喃喃說道:“無論如何,事情既然出在貴寨,彭寨主就應該早些查出真凶,讓我等下山,這樣一直把我等困在寨中,算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一旁的圓悔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燕莊主所言不無道理,老衲與可聽師侄本來尚有要事,不能在貴寨多耽擱,請寨主務必在三天之內查出真凶,否則老衲隻有與師侄自行下山了,到時候還請寨主不要阻攔。”

彭麟閣還未發話,孔中嶠就大喝道:“大師此言差矣,我鐵騎山寨雖然無法與武林北鬥的少林寺相比,但是既然出了人命,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彭麟閣打斷他的話,說道:“休得無理。請圓悔大師見諒,我等一定盡早查出真凶,以便諸位能夠及早下山,在此之前,眾位的吃穿用度本寨一定盡心伺奉。”他雖沒有明確答應圓悔的三日之期,但卻給了他一個台階,想來這“神眼僧”也不好再說什麼。

眾人又各自發了幾句牢騷,均不歡而散,各自回房去了。

來到房中,付我情質問王再笑:“剛才你怎麼一句話也沒說,還讓我一個人出醜?”

王再笑笑了笑,說道:“本來我們就沒有證據指證他們,你非要站出來。我本來想拉住你的,但轉念一想,讓你打打草也好,最起碼能驚驚蛇,正好我可以在一旁觀察觀察。”

付我情沒好氣的說道:“觀察?你在觀察什麼?”

“我在觀察看誰在說謊。”

付我情連忙問道:“誰?燕孤舟?還是彭麟閣他們?”

王再笑回答道:“從表麵上看,雙方都沒有說謊。”

付我情不解的說道:“不可能啊,如果燕孤舟沒有說謊,那麼彭麟閣他們就一定在說謊。如果彭麟閣他們沒有說謊,那麼就是燕孤舟在說謊。否則,燕孤舟所說之事該如何解釋?”

王再笑笑道:“誰說他們兩方就必須有一方撒謊?也許還有第三方呢?比如丁氏兄弟,或者是鄭亂麻,又或者是圓悔大師二人?還有可能另有高人暗中潛入了龍門山。”

付我情說道:“丁氏兄弟你已經說過了,確有嫌疑,可是圓悔大師乃是少林寺一代高僧,怎麼可能行凶?”

“那也未必,凡事不可以看表麵,行凶也不分身份地位。既然他沒有行凶,那麼剛才在宴會上他為什麼要急著下山?這種時候他要下山,似乎有一種行凶脫身之嫌吧?他剛來的時候,曾經對‘漠外雙煞’起過疑慮,似乎之前與之認識,隻是被‘漠外雙煞’否定了,想來‘神眼僧’的綽號不是白叫的,估計他們之間或許有什麼糾葛。何況我們早就說過,武功在‘漠外雙煞’之上的,除了你、我、彭、燕四人,就隻剩下圓悔大師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圓悔大師在江湖上素以慈悲為懷著稱,要不然圓通大師也不會派他前來做和事佬。說他行凶,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王再笑想起五年前回雁峰下了滅大師的嘴臉,冷漠的說道:“慈悲為懷?有些人或者隻是假慈悲而已,若心中無佛,便是敲碎了木魚也不過是個披著僧衣的惡魔。”

付我情哪能不懂他的心情,他轉了話題道:“現在我倒有些懷疑鄭亂麻,他老是咋咋乎乎的,似乎是有意在證明自己是個粗人,間接表明自己清白身份一般。”

王再笑笑言道:“這也很正常。出了這麼大的事,以刻意去表現自己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人之常情。”

正在此時,門外一人大笑道:“二位少俠可否也聽聽彭某人的意見?”

付我情苦笑道:“怎麼老有人喜歡朝我們屋裏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