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連忙將門外的彭麟閣請了進來。
三人分別坐下,王再笑問道:“彭寨主心中也有可疑之人?”
彭麟閣笑著歎息道:“不瞞二位,彭某不相信此事是在座眾人所為,包括燕莊主。彭某一直認為還有外人潛入了本寨,所以彭某正在命人全力搜捕寨中的陌生人。”
王再笑又問道:“可有嫌疑人?”
彭麟閣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但彭某基本可以斷定此事有外人介入。隻是彭某還有一事不解,我鐵騎山寨縱然不是銅牆鐵壁,但也算的上是戒備森嚴。邢泰本是邊官守將,最擅長的就是守城陣法,隻是後來因違了軍規,被朝廷革了職,心生不滿,所以才與我結義,一起落草創建了這鐵騎山寨。以他的本事,再加上諸位高手在此,除非寨子裏出了奸細,否則外人潛入做案且不動聲色絕不可能。但若說沒有外人潛入,隻憑寨子裏的這幾個人,想暗中行事,恐怕也說不過去。”
付我情問道:“那麼彭寨主告訴我二人這些,是何意思?”
彭麟閣抱拳說道:“首先,彭某相信以二位的名聲和地位,絕對不會行此暗殺行為;其次,彭某覺得如果真是裏通外敵的話,此事一定還有下文,為了防止再有人遇害,想請二位少俠辛苦辛苦,暗中保護寨裏眾人。彭某知道,論武功,有此能力的,非二位莫屬;第三,也希望二位少俠能幫著彭某查出這殺人凶手。”
王再笑暗道:“彭麟閣處事有度,臨危不亂,真不愧為一寨之主。”
付我情卻笑道:“昨天燕莊主才送了一頂高帽子,今天彭寨主又送來了一頂,現在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王再笑說笑道:“帽子再高,隻要顏色不是綠色的就好。”
付我情對彭麟閣說道:“彭寨主既然這樣說了,我二人定當盡力才是。隻是如果彭寨主想查出凶手,此事還得秘密進行,切不可走漏了風聲。”
彭麟閣見二人答應了,展顏說道:“這個自然。此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別人一概不知。”
三人又製訂了一些詳細的計劃,彭麟閣便回去了。
付我情說道:“彭麟閣既然斷定寨內出了奸細,那你認為會是誰?”
王再笑搖了搖頭,說道:“孔中嶠、嚴中益均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兩人的不在場證明成立的話,華中敏的嫌疑便也跟著洗脫了。至於五大護法,也同樣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正如燕莊主所言,這些人的不在場證明皆是寨中自己人相互做保,都經不起推敲,又或者說都無法真正證明他們沒有嫌疑,一旦一個人說謊,所有的互保都不能成立。所以,如果彭麟閣的推論是真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裏應外合的內奸。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重點監視鐵騎山寨裏的人,找出內奸,順藤摸瓜就能揪出凶手。”
付我情同意他的說法。夜裏,兩人悄悄潛入東跨院的屋頂上,監視鐵騎馬山寨裏的眾人。
直到三更時分,鐵騎山寨裏的眾人均在房內,沒有任何異樣。其間,五大護法一直聚在老大趙萬金房內賭錢,五人賭的興起,叫聲不斷,從聲音判斷,沒有人出來過。
而嚴中益中間也去過一次,很快就輸了錢出來了,接著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孔中嶠為人老成,他跟平時一樣,去了一趟彭麟閣的房內彙報寨中的事務,之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再出來。
華中敏也出了房間一次,去了一趟茅廁,出來之後很快回到了房中,其時間十分短暫,想來不會有古怪。
再有就是邢泰為了加強防範,帶著巡邏值守從東跨院轉了一圈,然後吩咐巡邏的嘍囉繼續巡邏,自己則因為吃壞了東西,向茅廁跑去。
付我情失望的說道:“看來這些人都沒有異常,今天晚上我們算是白折騰了。”
王再笑皺眉說道:“不對,這邢泰有些蹊蹺。聽說他據寨防守的本事十分了得,他應該是將才才對。按理說,巡夜這種事情他隻要安排好了,吩咐手下去執行就行,沒有必要親自帶隊,而且如今寨中出了這許多的事,這麼晚了,他怎麼會支開嘍羅獨自去茅廁?他就不怕有危險嗎?又或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危險?再者說,彭麟閣一直懷疑是鐵騎山寨內部出了奸細,以致於外敵潛藏在暗處,試想一下,若不是專管防衛的人叛變了,外人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潛入寨中殺人?”
付我情連忙問道:“你想怎麼樣?難道你要跟他去茅廁不成?”
王再笑咧嘴笑道:“正有此意。”說罷,不待付我情再說話,他便飛身向茅廁奔去。付我情無奈,隻得跟了上去。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茅廁旁邊,隻聽裏麵有人在小聲說話。其中一個人正是邢泰,他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