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訝談到這裏似乎已回到了以前,又道:“我師妹功夫也比我好,那時在我眼裏沒有人再比我師妹更漂亮的了,隻是她的脾氣捉摸不定,我與她從小長大,至今仍然摸不透她的心!”
丁訝很激動地說完,停了一下又道:“正因為我師父對我不好,相反的師妹卻對我很好,年輕時候的我們,彼此都已有了愛意,唉……那時我們行走江湖,無憂無慮,長江、錢塘江、峨嵋金頂……往事如煙,時光過得好快呀!”
丁訝歎了一口氣,低低地追述道:“等我回來之後,師父卻把師妹嫁與我師兄,也就是上一代春秋筆主,我因愛師妹過深,因此與師兄大打起來,當然師兄把我擊敗了,後來我負了傷找到了我師妹,把事情告訴了她,讓她跟我一起走,不想她卻說道:‘你不應該與大師兄打起來,我更不能隨你走!’。”
丁訝又提高聲音,說道:“我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便與她爭吵起來,那是我們第一次吵得這麼厲害,到後來她譏嘲我功夫不行,連她都不如,講了許多使我心碎的話!於是我默默地離開了她,離開了我師父與師兄,我心裏下定了一個願望,那就是練的功夫要比師兄高,然後我才回來!因此我不顧一切地離開了!”
古浪想不到丁訝還有這麼一段往事,看著丁訝悲傷的麵孔,正顯示他內心的痛苦!
丁訝用一種異乎平常的聲音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吃盡了苦,過著不是人的生活,隻想一心一意把功夫練得更高!因此我得了這氣喘的病,在千辛萬苦之下,我的功夫終於練成了,我一出山就遍訪我師兄,不想他已過世了,後來我才知道桑九娘就是我師妹……我一出山,桑九娘就知道了,她處處躲避著我,不肯見我,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不愛我,隻因當時太年輕……因此我要得到她的信符,才能見她!我非見她不可萬!”
丁訝說到這裏似是很累的樣子,靠在了椅子上!
古浪看到丁訝這樣,心中不由忖道:“唉……愛情二字真是害人非淺,想不到桑九娘還有這麼一段往事!聽丁訝言語,真是陰錯陽差,非人力所及了!”
看著丁訝那個樣子,誰又相信他曾經是一個美少年,他為了桑九娘弄到如此地步,也真非常人所及了!
古浪安慰著丁訝說道:“丁老,你莫再傷感了,有些事是不能預料的,你的願望不是快達到了嗎?”
丁訝苦笑道:“我幾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等儀式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會露麵,由金老陪同,要早到,恐怕你不能得到‘春秋筆圖譜’了,若九娘一躲我,誰還來主持儀式?”
古浪與丁訝又扯了一些別的事情,浦兒跑來說道:“古少爺,儀式快開始了,金老與童姑娘都在外麵等你了!”
丁訝便對古浪說道:“你去吧!少時定有磨難,我會暗中助你!”
古浪走了出來,隻見金旭光與童石紅早已在外麵相候,古浪隨著浦兒來到了“青山廳”。
隻見廳內與先前稍有不同,桌椅盡都撤走,留下一塊很大的空地。
那一冊“春秋筆圖譜”仍然擺在案上,盒上光芒四射,顯然那個盒子也非普通之物!
不久,桑九娘一行人也來到了大廳,隻見少了桑燕,桑魯歌站在桑九娘身後,桑九娘道:“你們都來了。很好,我們可以開始了!”
桑九娘話一說完,便見兩個老嫗把火燭點燃起來,頓時整個“青山廳”都籠罩在淡淡的青色光幕裏!
桑九娘的表情肅然,麵上看不出一點表情,使人望而生畏,畏而生敬!
桑九娘過了一會對古浪道:“古浪!你過來!”
古浪走到案前,金旭光及童石紅一些人在旁觀看。
桑九娘對古浪道:“現在,你可以把你的‘春秋筆’請出來了!”
古浪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從懷中取出了春秋筆,交與桑九娘!
桑九娘接過了筆,大聲道:“古浪已定為這一代春秋筆主,春秋筆代代相傳,行俠江湖,不得有一絲怠忽,你可知道?”
古浪慨然答道:“弟子知道!”
桑九娘說了聲“好!”,把春秋筆也擺在了案上,然後很肅穆地又對古浪道:“跪下!”
古浪知道這是最要緊的時候,很謹慎地跪在了案前,麵對著“春秋筆”!
一會,古浪行了大禮站了起來,隻聽桑九娘對大眾宣道:“從現在開始,古浪正式成為一代‘春秋筆主’!”
古浪這時心中的高興,可以說到達極點了,吃盡了千辛萬苦,終於到了桑家堡,見到了桑九娘,一直到今天才成為正式的“春秋筆主”!
這時又聽桑九娘說道:“我們都相信阿難子的眼力不會錯的,希望你技成之後,以‘春秋筆’施恩天下,鏟除不良,替天行道……”
古浪這時聽桑九娘如此一說,不由雄心萬丈道:“我古浪定以‘春秋筆’除盡天下之惡徒!”
這時童石紅心裏也充滿了興奮,看著古浪能有今日之成果,不由得也替古浪高興起來!
不但童石紅如此,每一個在場觀禮的人均是如此,他們看到古浪這麼年輕就承繼了‘春秋筆主’的地位,尤其是桑魯歌,除了羨慕之外,更是欽佩!
這時桑九娘又對大家說道:“這‘春秋筆圖譜’外的這個盒子,是‘千年寒主’所製,非用‘春秋筆’開它不可!”
浦兒不信道:“哪有打不開的道理,隻要用力一點不就開了?”
桑九娘笑道:“以我的功夫尚且打不開,更何況你!不信的話,你就試試好了!”
於是浦兒取了一把利劍,走到了案前,然後提聚所有的力氣,往玉盒上一砍!隻見玉盒被砍得飛了起來,然而絲毫未受損害,倒是浦兒的寶劍崩了一個大缺口!
浦兒不由咋舌道:“乖乖,這盒子這麼硬,看樣子打開它還真不容易呢!”
古浪把盒子拾起,完好無損,桑九娘把“春秋筆”取了過來,在盒的四周,輕輕地劃了一圈,然後一擊,隻見盒蓋立刻跳起,盒中所裝是一套四冊的“春秋筆圖譜”,古浪捧著玉盒更是高興萬分!
正當這個時候,一股絕大的力量向古浪衝來,隻見金旭光大叫一聲:“鼠輩敢爾!”
隻聽“轟”的一聲,一股驚天動地的掌風,頓時把廳內的蠟燭熄滅了一半。
古浪一看,桑九娘拿著“春秋筆”站在了幾尺之外,金旭光手上捧著“春秋圖譜”。
再一看,哈門陀站在他們二人之間,古浪想不到在這時候,哈門陀會突然出現,至於哈門陀是怎樣襲擊自己,金旭光怎樣出手,自己卻是茫然不知!
哈門陀等三人久久沒有開口,後來還是哈門陀先開口說道:“金老,想不到你會在這裏!”
金旭光笑道:“原來是哈兄弟,我也沒想到……”
金旭光又接道:“前次聽九嫂子說你來了,我還不相信,卻不想今天果然見著了!”
哈門陀笑道:“等‘春秋筆’之事一了,我就要辦我的正事了!”
桑九娘半天沒有開口,這時道:“哈兄弟,你也太不該了,你是我請的賓客,又何必……”
頓了一頓,又緩緩地道:“你還是老脾氣未改呀……這麼久了,你還是不忘‘春秋筆’……”
哈門陀不好意思地答道:“九嫂子,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我不容有人叛離我,背著我做兩師之徒!”
哈門陀說完了這話,目光狠狠地落在了古浪身上!
古浪雖然知道哈門陀的機詐與狡猾,但是心裏並沒存絲毫的恐懼!
哈門陀又厲聲地說道:“像這種背信忘義之徒,身負叛師之罪的人,也配做‘春秋筆主’,豈不貽笑武林?”
古浪昂然答道:“隻因我初到‘達木寺’,一時不察,誤投你為師,並非是心甘情願的,‘春秋筆’之事,也是受阿難子師父之托!”
哈門陀大聲吼道:“住口!你暗隨阿難子習武,已犯了武家大忌,尚敢巧辯!”
古浪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如此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哈門陀緩慢地行了兩步,然後凶狠地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清這筆帳吧!”
古浪不敢大意,暗把真氣注於雙臂,雙目注定了哈門陀,不放鬆他的一舉一動!
正當這個時候,桑九娘說道:“哈兄弟,我上次就說過了,天大的事我不管,可是在我這塊小地方,還請你緩緩手!”
哈門陀轉臉對桑九娘說道:“九嫂子,這事與你無關,再說我決不能讓這小輩萬般如意!”
停了一下,又說道:“九嫂子,希望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而傷了多年的交情,我是絕對不讓這小輩再活在世上的!”
桑九娘說道:“我當初曾與阿難子有口約,須留他在堡內把‘春秋筆法’學成,屆時你再來找他不遲!”
桑九娘口氣雖然婉轉,可是態度已表示得十分明顯!
哈門陀沒有想到桑九娘的態度這樣硬朗,不由把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道:“如此看來,九嫂子是非出頭不可了?”
桑九娘緩緩地說道:“哈兄弟!我話已說完,希望你勿再為貪欲纏身,若你執意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哈門陀仰頭一陣大笑道:“事隔這麼多年,想不到九嫂子的脾氣仍是這樣,九嫂子既如此說,想是近來功夫更為高深,小弟不自量力,倒願在九嫂子手下領教一二!”
哈門陀說完了,蓄足了氣,說道:“九嫂子,有請了!”
在這千鈞一發的當兒,金旭光突道:“哈老弟,我看你還是給九嫂子一個麵子吧!”
哈門陀耐著性子道:“金老哥,你不要勸我了,很久之前我就這麼決定了,沒想到九嫂子介入其中,這也……”
金旭光接道:“如此看來,你是執意如此了?”
哈門陀正色道:“不錯!正是這樣!”
金旭光想了一下,然後又道:“哈老弟,我承九嫂子看得起,在此居住了幾十年,既然老弟你執意如此,那我就代九嫂子會會你!”
哈門陀沒有想到金旭光也要蹚這渾水,詫異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出頭的好,我意已決,你又何必為這孽障傷了感情?”
金旭光誠懇地說道:“哈老弟!你還是改改老脾氣吧……此舉是對你有害而無益的!”
哈門陀不由怒極反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功夫精進到什麼地步!”
哈門陀說完了話,臉上帶著憤怒之色,雙目注定著金旭光!
金旭光把“春秋筆圖譜”交給了古浪,暗運功力,布滿全身,眼睛不放過哈門陀的一舉一動!
哈門陀看著金旭光,冷冷笑道:“老哥,小弟有僭了!”
說著,翻掌帶起一股雷霆萬鈞之力,向金旭光擊來!
金旭光還未接觸到掌風,已感到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忙也一揮雙臂用了八成功力迎了出去!
隻聽“轟”的一聲,整個“青山廳”也隨之搖擺不定,哈門陀退後了三步,而金旭光卻退出了四步,顯然哈門陀的功夫高些!
哈門陀微微一笑道:“金老哥!好厲害的掌力!”
金旭光臉一紅道:“哈老弟,看樣子你的功夫更是精進了,久聞你‘彌陀掌’獨步江湖,我不自量力,可否讓我開開眼界?”
哈門陀不由一驚,暗想道:“看樣子非速戰速決不可了,既然金旭光要自尋死路,我也隻好成全他了!”
哈門陀想到這裏,便陰笑著說道:“既然金老哥要看,小弟哪有藏私的道理!”
金旭光知道哈門陀“彌陀掌”厲害,絲毫不敢大意,集聚全身功力,目不轉睛地看著哈門陀。
哈門陀卻若無其事地看著金旭光,但是神色之間,也可以看出他的緊張,顯然他們二人的功夫,原本相去不遠!
桑九娘卻是一言不發地注定場中,麵色凝重!
古浪不由忖道:“為我一個人的事,牽扯到這麼多麻煩,隻怪我當時一時不察……”
正當古浪默想的時候,突見哈門陀有似一隻灰鳥飛了起來,雙手作爪狀,向金旭光抓了過來!
金旭光早有防備,閃開了哈門陀正麵的攻勢,也用了十成功力擊向哈門陀脅下!
哈門陀未等他掌勢砍到,整個人淩空旋轉了一圈,然後筆直地向金旭光頸項切下,掌未到,掌風已呼呼作響!
古浪還是第一次看到哈門陀使出“彌陀掌”,隻覺天衣無縫,威力十足!
這時金旭光猛一閃,又到了哈門陀背後,中、食、無名三指連吐,擊向哈門陀的“肩井”、“玄機”、“腦後”三穴,哈門陀卻好似耳後長眼一般,急速地三個旋轉,金旭光又落了空。
哈門陀轉到了金旭光側麵,然後用了十成功力,使了一招“彌陀進香”,向金旭光擊來!
金旭光正想閃躲,但四周好似有堅強的牆壁阻擋著,這才知道“彌陀掌”果然厲害!於是也運起全力,向哈門陀迎去,隻聽“啪”的一聲,二人的手掌頓時膠粘在一起。
古浪沒想到他們二人居然以內力相拚,這種內力相拚,隻要一方落敗,非死即傷!
桑九娘也是沒有想到,但是像哈門陀與金旭光這種功力,自己是無法解救的,不由得也著起急來!
這時哈門陀和金旭光用盡平生之力,硬拚起來,金旭光覺得哈門陀的內力,一陣一陣地湧來,於是也把內力強逼了過去!
過了良久,兩人額頭都已出汗,二人的雙掌都已成了赤紅色,顯然拚鬥已經到了頂點。
又過了良久,兩人不約而同地坐在地上,盤膝而坐,金旭光忽覺哈門陀的內力更一陣一陣地加強,自己已隻能勉強應付!
又過了一會,金旭光顯然是吃不住了,麵孔漲得通紅,雙掌已被逼退到了自己的胸前,眼看就要落敗,桑九娘及古浪不禁著急萬分!
眼看金旭光就要落敗,突聽門外有人大吼一聲道:“我來也!”
一條人影疾閃而入,又吼了聲:“撒手!”
立刻便見金旭光退出去好幾步,哈門陀也一連退出去一丈遠,古浪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桑九娘一見來人,轉身就要離去,可是看到來人左手托著一顆紅珠子,正是自己的信物,隻好留下來!
古浪不由大喜道:“丁老!原來是你!”
金旭光也喘息著道:“原來是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而此時丁訝好似沒有聽到兩人說話般,雙目看著桑九娘,流露出一種激動已極的神情!
桑九娘也是一樣,如醉如癡,幽怨地注視著丁訝!
二人相對著,久久不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哈門陀卻說道:“原來又是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丁訝這時才轉臉對哈門陀說道:“你的‘彌陀掌’真是厲害啊……”
哈門陀氣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管我的閑事,我不願與你為敵,你為何還要來這裏惹麻煩!”
丁訝咳嗽了一下,嘻笑道:“我這個人啊,就是不識相,就是喜歡管些閑事,找點麻煩!”
哈門陀一聽大怒道:“好個不知死活的老小子,你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了!”
哈門陀說完,翻掌發出一陣罡風,向丁訝襲來!
丁訝好似沒事人一般,等哈門陀雙掌到了麵前,才突地一個轉身,反而到了哈門陀背後!
哈門陀正擊向丁訝,忽地不見了對方,連對方用的什麼身法都未看清,不由暗忖道:“今日算是遇見了勁敵!”
丁訝在哈門陀背後笑道:“算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妄起貪念的好!”
哈門陀氣得連眼珠都紅了,舉起雙掌,又向丁訝麵門擊來,看來緩慢,可是勁道比前一掌更強十倍!
丁訝巧使“迷魂步”,閃開了哈門陀的雙掌,右手並以一記“倒打金鍾”擊向哈門陀的胸前!
哈門陀有意試探丁訝的功力,因此不閃不避,硬接來掌,隻聽“砰”一聲,沙土飛揚,丁訝與哈門陀各退了五步!
哈門陀怒極反笑道:“好掌力!”
哈門陀說完,又立刻提氣,施展“彌陀掌”,向丁訝攻來。“彌陀掌”招招新奇,招招擊向丁訝的要害!
丁訝卻好像蝴蝶一般地在哈門陀的四周轉圈子,哈門陀的掌力都落了空,有時,丁訝也還擊兩掌!
此時二人愈打愈快,愈轉愈急,到後來連身形都分不清了,絲絲的掌風,把旁邊的燭火弄得閃爍不定!
他們二人一直打了很久,仍舊未分勝負!
哈門陀心裏忖道:“我怎沒聽說有這麼一個人物,如此厲害,看樣子我不施殺手是不行了!”
哈門陀想到這裏,立時招式就緩慢下來,把內力全逼到雙手之上,然後一招“彌陀推山”,擊向了丁訝!
丁訝一看,便知是厲害招式,忖道:“這老兒,若不給他點厲害,他是不會醒悟的!”
但卻絲毫不敢大意,暗運功力於雙臂,雙掌皆赤,硬接哈門陀的雙掌!
隻聽得震天價的一聲巨響,旁立的古浪被掌風逼退了好幾步,哈門陀一直倒退了好幾步才跌坐在地上,丁訝也退了幾步!
顯然!哈門陀的功夫不如丁訝!
哈門陀狼狽地站了起來,陰笑道:“好!好!算你勝,可是我絕不會甘休的,以後再來請教!”
哈門陀說完,狠狠地瞪了古浪一眼,然後一長身,如飛而去!
丁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古浪道:“古浪!你可要把‘春秋筆法’學好!否則你將來連哈門陀都無法應付了!”
古浪連忙稱謝道:“丁老,真謝謝你了,若不是你,也許我根本來不到這兒……”
桑九娘此時也說道:“從今之後,你就在南摟住下,一直到技成之後,童姑娘也住在堡內,技成之日,況老婆子還要為你們完婚!”
古浪沒有想到桑九娘會對自己如此好,不由滿懷感激地說道:“多謝九娘恩德,古浪沒齒不忘!”
說罷一抬頭,隻見丁訝與桑九娘雙雙走出了大廳,再一晃,已不見了人影!
旁邊的金旭光說道:“這一下子他們可有好談的了!”
古浪心裏一直盼望丁訝能夠如願以償,見情心中至為快慰!
不一會,桑魯歌走到了古浪麵前,說道:“這是‘春秋筆’與‘春秋筆圖譜’,姑婆命我交給你!”
古浪笑對桑魯歌道:“多謝桑兄!小弟非常感激……”
桑魯歌也笑道:“往後見麵的時間多得很,到時還得請古兄多多指點。”
桑魯歌說完了即走出了大廳,古浪手裏拿著“春秋筆”與“春秋筆圖譜”,心裏充滿喜悅,滿懷著希望,與童石紅雙雙走出了大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