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星辰從你的心中墜落
落在我眼中
我不停叫喊,現實變得
模糊不堪,泥濘不堪
它撕裂了我的雙眼
讓我目不能視
——Florence.And.The.Machine《Cosmic.Love》
中世界,亞納族。
赤由利亞一直很喜歡一個詩人,來自鞭尾國與次巫國邊境交界處的桑那族。詩人叫做桑那利亞,和赤由利亞的名相同。
桑那利亞是桑那族的第一任族長,在河邊遇到了迷路的流浪雌性。後來他們相愛,在河邊定居,有了幾個孩子。陸陸續續,一些流浪者來到桑那族,祈求桑那利亞留下他們,成為族中一員。善良的桑那利亞同意了,盡管他莫名其妙地組建了一個河邊族群,而且時不時就要為食物,田地,天氣發愁,但他內心還是充滿了希望與快樂。
有首詩他這樣寫:
在河的上遊出生,
戰爭把我與家鄉隔離,
河的中遊不歡迎異鄉人,
河的下遊多麼美麗,
這裏沒有戰爭,
有我美麗的妻子,
和我可愛的族人。
我不記得家鄉的火光,
生命之路走到底,
坎坷之後是否美麗。
“這是他創作的最後一首詩。”赤由利亞讀著書頁下麵的注解。拳石和赤由賓法坐在一旁聽著,“作為鞭尾國曆史上最負盛名的詩人,桑那利亞總是與‘和平’‘希望’等詞彙一同出現,桑那族至今也是最熱愛和平的民族。他們的醫療手段極為高超,傳說因為與次巫國毗鄰,桑那族中曾來過次巫國的流浪者,作為收留的回報,次巫國巫師教會了他們用巫術進行治療。”
“——為什麼鞭尾國族人能用法術,這是我們禁止的呀。”赤由賓法蹦蹦跳跳,落在哥哥身邊問道。
“那是在‘五國哀傷’戰爭發生之前,各國雛形剛成,彼此友好的難以想象。”拳石說道
“對。”赤由利亞道,他繼續讀後麵的文字,“那是中世界曆史上第一次收留異國族人的舉動,也是第一次異國族人間互通技能的舉動。此舉引發了五國爭論,盡管結局並不好看,但那之後,四國居民互相幫助的舉動逐漸變得平常化,但技能互通被禁止。
“兩百年之後,五國首領更疊,不幸的是,其中四位都是暴虐的性格——除了傈人國首領。兩年後‘五國哀傷’戰爭爆發。這是中世界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五國全部參與的戰爭。桑那族作為最和平的族群,一直給鞭尾國提供救援並呼籲停止戰爭。”赤由利亞歎了一口氣。
“那次戰爭真是太可怕了。”拳石喃喃道。
“什麼啊……你又沒參加。”赤由賓法說道,尾尖掃過拳石。
“戰爭總是可怕的。”赤由利亞摸了摸妹妹的頭。“我很好奇,桑那利亞的家鄉是哪裏,史書上沒有記載,也沒有寫河的中遊是哪個部落因為什麼不接納他。”
“河的中遊地段有七個部落呢,我們也算是中遊部分。”拳石說。
“說不定桑那利亞自己寫過來曆但沒人發現,或者桑那族的人藏起來了。”赤由賓法說道。
“有可能!”拳石激烈地點頭,“然後他們還一把火燒掉了對嗎?”
“嘿!”赤由賓法氣惱地推了拳石一把,“我說的完全有可能,如果他的來曆讓桑那族蒙羞呢!小說裏最愛這樣寫!”
“賓法!”赤由利亞叫停妹妹,不讓她對桑那利亞不敬,“我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外麵可千萬別亂說。”
赤由賓法撇撇嘴點頭。
“父親還沒有回來。”赤由利亞看向門外,天幕湛藍,幾隻藍號鳥飛過去。那是一種體型嬌小,鳴聲悅耳的鳥類。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沒有訓練。
合唱之日已經過去七天,赤由那加還沒有回來。
“這幾天族內的事都是赤由石林在打理,我很不……有點不喜歡他。他很專斷。”拳石想到赤由石林是赤由利亞的親叔叔時急忙改口。
“沒事……我也不太喜歡他。”赤由利亞實話道。
“我也是。”一個聲音加進來。
“你在外麵別亂說啊。”拳石提醒赤由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