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鐵笙“嗆”地一聲撤出魔刀,“玄玄三式”立告出手,方西數十丈之內,紫光耀目,砭骨生寒。
“九州飛魔”不敢硬接,退了一步,奚鐵笙撒出自毛流星錘抖手甩出,同時又施出“玄玄二式”。
這一招威力之大,無法比擬,“九州飛魔”自感無法化解,正要後退,白毛流星錘已到了他的下盤。
“刷”地一聲,白毛流星錘在他腿上纏了兩道。
好個老魔果然比“鐵翁仲”高出許多,他臨危不亂,趁白毛流星錘未收緊時,足尖一點,竟脫出白毛流星錘的圈套,拔起二十餘丈之高。
這等輕功,可以說見所未見,隻見他頭下腳上,疾瀉而下,兩掌交錯,五六道罡風猛壓下來。
奚鐵笙不便硬接,閃了開去,隻聞“轟轟”數聲,地上顯出五六個大坑,黃塵暴卷,彌漫了整個仰天坪。
奚鐵笙不由駭然,就在老魔身形落地時,奚鐵笙白毛流星錘一甩,人也跟上,攔腰又是一刀,快逾閃電。
老魔沒有想到奚鐵笙出招如此之快,閃過魔刀卻無法閃過白毛流星錘,“刷”地一聲,腰部已被纏住。
奚鐵笙用力一扯,然後鬆手一放,立即疾撲而上,老魔一個跟蹌尚未站穩,隻見刀尖一閃已平放在左肩上,這時身後一聲驚呼,一看,原來是白驚鴻竟被白帆抓住了腳踝,扣住了湧泉穴。就在此時,“九州飛魔”身形疾挫,解開白毛流星錘疾退一丈之外。
原來白帆被點了穴道,摔在一邊,大家都以為他的腿又斷了一條,絕不會再出花樣,況且奚鐵笙和“九州飛魔”動手,算是武林難得一見的搏殺,大家都聚精會神,忽略了此賊。白帆仍然坐在地上,扣著白驚鴻的右足,嘿嘿獰笑道:“奚鐵笙,我白帆到此地步,再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了,現在我捉到一個替死鬼,總算撈回一點本錢!”
奚鐵笙不由麵色大變,緩緩走了過來,道:“白帆,她是你的妹妹呀!你這狗賊難道連自己的手足也不放過?”
白帆獰笑道,“什麼手足不手足,她能幫你對付我,早已不認我這哥哥了,現在你想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奚鐵笙狠聲道:“要活的怎樣?要死的又怎樣?”
白帆道:“要活的就放我走,但她也要跟我走,我保證不傷她分毫,待我脫離險地,再放她回來!”
白驚鴻粉麵黯然,含著淚水說道:“笙哥,小妹早就想遲早會有這一天,因為小妹自知命薄,沒有福分與你白首到老,你千萬別上當,即使你依了他,小妹也不會活命!”
奚鐵笙也深知這賊人的為人,根本不能信任他,然而,這件事明知不可為也不能不為,他總不能眼看著白驚鴻立刻去死呀!
一幹白道高手,誰也不願表示意見,因為這件事責任太大,隻能讓奚鐵笙一人抉擇。
此時,白玉娟一閃而出,走到白帆麵前,道:“白帆,你放下白姊,由我作押如何?”
奚鐵笙和全場高手不由一震。
白帆獰笑道:“我現在沒有男人的欲望了,但有你代替,太妙了!”
就在他得意的一瞬之間,白玉娟出手快逾,飛起一腳,正踢在白帆抓著白驚鴻足踝那隻手腕之上。
這一腳她用了十成真力,而且白帆萬沒料到這一腳,手腕差點被踢斷,立即鬆了手,白玉娟伸手一拉,將白驚鴻帶出一丈之外。
也就在這同一時間,奚鐵一抖右手中的白毛流星錘,快如流矢,在白帆脖子上了七次道,輕輕一帶,白帆的身子竟飛到奚鐵笙麵前。
由於這一帶之力,白毛流星錘收緊,白帆麵孔變紫,額上青筋暴起,好像粗大的蚯蚓一般。
奚鐵咬牙切齒,立掌如刀,就要劈下,白驚鴻悲呼一聲,奔了過來,道:“笙哥,請你看在家父慘死,骨肉分離份上,饒他一命吧!”
奚鐵顫抖著手,半天才頹然放下,他看看一邊關嘯天的屍體,不由長歎了一聲道:“鴻妹,此賊人性早泯,連畜牲也不如,誰敢擔保他今後不殘害同道,危害武林?”
白驚鴻淚如泉湧,道:“笙哥,我現在隻有這一個哥哥,我想,隻要是一個人,總有良心,此番你放了他他會改過向善的!”
奚鐵笙立即向一幹白道人士望去,想征求他們的意見,那知一個個都麵色木然,顯然沒有一個人願為他說情,因為這賊子太毒了。
奚鐵笙道:“鴻妹,我鄭重聲明,看在你的麵上,我可以再次破例放了他,然而你必須征得餘前輩的同意!”
白驚鴻回頭向餘夢真望去,餘夢真神色肅然地道:“鴻兒,婦人之仁,往往貽害大局,這件事你要三思一下才好,為了整個武林大計,絕不能以自己的好惡,慷他人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