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真道:“各位對我的好意,我今生是不能報答了。”
奚鐵笙想打開這沉悶的氣氛,道:“李前輩,你剛才說有辦法出去,不知是何辦法?”
李百器道:“小子,魔刀在你手中,卻不加利用,試此刀若無此威力,還算什麼武林至寶!”
奚、餘兩人恍然大悟,這真是當局者迷,此刀無堅不摧,在石壁上開個洞還有什麼困難?
奚鐵笙不再遲疑,振腕向壁上戳去。
“錚”地一聲,魔刀竟刺入石中,僅是十來下,就把當尺厚的青石開了一個大洞,已可看到外麵景物。
三人爬了出來,原來此處乃是一個地窖,出了地窖,外麵一片火光,傳來殺喊及過手之聲。
隻見這一片曠場之上,百十個高手正在混戰,白道這邊有“天台棋癡”、“紋身野叟”、“洞庭神君”、龍誌起、小六子、“齊魯雙殘”等人。
然而,對方人手之多,竟超出十倍有餘,而且除於蒙麵人之外,連“鐵翁仲”也親自動手。
因此,一幹白道高手都身負重傷,堪堪不支了。
奚鐵笙對餘夢真道:“餘前輩,你和李前輩協助迎敵待晚輩趁機再到樓中去看看,以便救出師祖及‘黑刀客’前輩!”
餘夢真道:“這次可要注意了,那樓上機關太多,處處都要注意!”
奚鐵笙應聲而去,這次他不直接躍上樓去,卻悄悄掩到樓下,進入樓中,此樓中陳設十分豪華,顯然是那蒙麵人的住所,但卻不見一個人影。
奚鐵笙以魔刀點地,步步為營,向梯口走去。
樓中死寂無聲,也沒有燈光。奇怪的是上了樓梯,並未觸動機關。
奚鐵笙向樓上望去,不由一震,隻見蒙麵人、樂奇和“黑刀客”坐在臨窗桌邊,正在飲酒,卻同時向窗外望去,好像對下麵舍生忘死的搏殺漠不關心。
奚鐵笙不由暗暗搖頭,心道“難道兩位前輩不知道白前輩及師父師母都已被救出?如果不知道,也許是虛與委蛇,還有情可原,如果知道,仍然和蒙麵人如此親近,那就令人費解了!”
蒙麵人持杯一照,道:“兩位猜猜看,下麵的兩手人哪一方麵能勝?”
“黑刀客”道:“當然是我們這邊,即以‘鐵翁仲’來說,就足以應付三四個高手!”
樂奇點點頭道:“不錯!這一仗下來,足可一舉殲滅對方的精英!”
奚鐵笙一顆心直往下沉,但他立即又推翻自己的懷疑,心想:以這兩位前輩的操行,諒不致老來變節。
奚鐵笙撒下白毛流星錘,心想:隻要先製住這蒙麵人,一切困難都可迎刃而解,兩位前輩不會再留此堡之中。
然麵,站在梯口之處,距三人有三丈多遠,白毛流星錘夠不下方位,隻得再向前欺近。
前麵有一個書架,若藏在書架之後,可以夠得上。奚鐵笙提氣凝神,閃於書架之後。
而三人都未發覺,隻聞樓下殺喊及慘呼之聲,不絕入耳,奚鐵笙放心不下,不敢耽擱時間。
他集十成真力抖手擲出白毛流星錘,哪知道這蒙麵人可不簡單,白毛流星錘飛出一丈左右已經發覺,冷笑一聲,疾閃離座。
而這時樂奇和“黑刀客”也站了起來,兩人臉上神態木然,好像陌路人一般,奚鐵笙收回白毛流星錘,沉聲道:“兩位前輩可知道白前輩及家師以及師母都已脫險了麼?”
樂奇道:“知道了!”
奚鐵笙心如刀戮,沉聲道:“前輩既然知道了,難道還不脫離此堡?”
“黑刀客”冷漠地道:“老夫奉勸你小子速投降本堡,不然的話,三天之內必有殺身之禍!”
奚鐵笙驚得愣住了,他此刻仍不信,兩位前輩中途變節,大聲道:“兩位前輩莫非也被此魔暗算了?”
樂奇冷笑道:“你胡說什麼?老夫兩人和以前一樣,隻是感覺碌碌一生,一無所成,浪得虛名,雖然在世時不會太久,也不能辜負大好時光,我們要好好幹一場!”
奚鐵笙心中隱隱作痛,由此看來,兩位前輩變節是沒有疑問的了,現在他正在考慮,是否該大義滅親?
奚鐵笙沉聲道:““黑刀客’前輩也要歸順此魔麼?
“黑刀客”冷笑道:“這還用問麼?”
奚鐵笙厲聲道:“家師及師母中了此魔的獨特手法,今記憶無法恢複,而且樂、白兩位前輩昔年被人暗算也是此魔所為,難道你們都忘了?”
樂奇厲聲道:“不必多言,若你有意投降此堡,老夫保證你能獲得較高的職位,反之,三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