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聲至,李鳳閣已站在韋玉琴麵前。
這本是一句俏皮話,韋玉琴厲聲道:“李鳳閣,你屢次和老身作對,我不會饒你!”
李鳳閣嘻嘻一笑,道:“正中下懷,我不但要和你作對,而且要和你配個對兒!”
韋玉琴厲叱一聲,推出一招奇學。
李鳳閣躍起一丈來高,踢出三腿。
“蓬”地一聲,兩人各退三步,誰也沒占到便宜。
奚鐵笙大聲道:“李前輩且慢,晚輩還有話和她說!”他對韋玉琴厲叱道:“你剛才親口答應,如果你敗了,就放了白玉娟,難道轉眼之間就自食其言,不認賬了?”
韋玉琴雖然氣忿已極,畢竟還要顧及身份,道:“老身並沒有說不放她呀!”
奚鐵笙一想也對,她剛才隻是命令退走,並未下令帶走白玉娟。
他大步走向白帆,道:“放下!”
白帆笑一聲,道“要人可沒有這麼簡單!
奚鐵笙道:“你要怎樣?”
“留下魔刀,要不然為她留下點記號!”
奚鐵笙不由大怒,對韋玉琴道:“尊駕的話算不算數?”
韋玉琴道:“當然算數,不過老身管不了他。”
奚鐵笙冷笑道:“自然你可以推得一幹二淨!”
韋玉琴道:“告訴你吧!他已被我師父收為關門弟子,而且我師兄對他十分寵愛,老身不便管這閑事,不久的將來,他便和老身的輩份相同……。”
李鳳閣不由一震,道:“難道‘鐵翁仲也看上他了?”
韋玉琴道:“有此一說,他是否看中,乃是家師之事不久便知。”
白帆得意洋洋,目空一切,伸手在白玉娟雙峰上摸了一下。
奚鐵笙目眥嘴咧,厲聲道:“狗賊,你再輕薄,我—一。”
白帆獰笑連連,又摸了一下,道:“她和我肌膚之親,睡都睡過了,這有什麼稀奇?”
他這樣飛揚跋扈,連一幹魔頭都為之側目,但卻不敢得罪他。
奚鐵笙疾上兩步,厲聲道:“狗賊,你再一—。”
白帆抱起白玉娟,“嘖”地一聲,親了個嘴。
奚鐵笙渾身發抖,一顆心如被撕裂一般,他暗自悔恨,也十分慚愧,身為大丈夫,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
奚鐵笙冷峻地道:“白帆,你這畜生!你兩番手將生身之父震下絕壁,生死不明,且又企圖強奸你的同胞妹妹,你捫心自問,你能算一個人麼?”
李鳳閣也大為震怒,道:“小子,你不要往死路走,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應該覺悟了!”
白帆哈哈大笑一聲,眯著一雙色眼,道:“我早就覺悟了!人生幾何,對酒當歌,年輕時不風流,難道等老了再風流不成!”
奚鐵笙幾乎昏了過去,厲聲道:“隻要你能放人,你盡管提出條件!”
白帆道:“還是剛才那個條件,把刀丟過來!“
奚鐵笙不假思索,大步走到白驚鴻麵前,道:“鴻妹,魔刀給我!”
白驚鴻道:“以刀換人小妹並不反對,但是此萬乃絕世之寶,一旦落入此賊手中,更是為虎作倀,況且他詭計多端,可別上當!”
奚鐵笙道:“不要緊,我有辦法!”
他接過魔刀道:“奚某答應條件,以刀換人,但你要把人交給韋玉琴,奚某才能相信!”
白帆冷笑道:“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
奚鐵笙不由大怒,道:“你說話算不算數?”
白帆獰笑道:“你不叫我畜生麼?一個畜生的話怎能太認真,我問你若答應我這附帶條件,我就把人交給韋師姊!”
韋玉琴身形微微一顫,雖看不到她麵上表情,也可以猜出她對白帆生出反感,尚未正式列入“鐵翁仲”門下,就叫起師姊來了!
奚鐵笙毫無辦法,厲聲道:“你快說吧!”
白帆道:“除了交出魔刀之外,你還要自卸一臂!”此言一出,李鳳閣不由大怒,向白帆撲去,道:“老夫自作主張,人不要了,老夫將來自會向白龍川陪罪,今天老夫活劈了你這狗雜種!”
白帆不由吃了一驚,李鳳閣這一出頭,這件事就弄糟了,不由駭然暴退。
奚鐵釜麵色冷然,大聲道:“前輩止步!”
李鳳閣回頭大聲道:“小子,難道你竟能接受這個條件?
奚鐵笙淌下兩行清淚道:“白前輩對我有恩,我不忍犧牲他的孫女,況且娟妹與我已有白首之約,我失去一臂算不了什麼,我接受這個條件!”
此言一出,連一幹黑道高手都一齊動容,大為感動,本來人之善惡,隻是一念之差,黑道人物也並非全沒良心,在奚鐵笙大義凜然之下,一個個都肅然起敬。
奚鐵笙麵色肅然,就待動手。
李鳳閣大喝一聲,道:“小子,且慢!”
大喝一聲,扣緊了場中高手的心弦!
奚鐵笙卻僅木訥地向發聲處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