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哥剌不解其意,但還是把身上的金牌遞給了他,說道:“‘哈丹巴特爾’意思是剛毅英雄,草原上的男子常用此名。”

歐陽接過金牌,縱馬上前,喊了一聲:“誰是這裏領頭的,我乃忙哥剌殿下親衛哈丹巴特爾,殿下有令,差我等來前殿仔細檢查,讓你們的人先行退去。”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拍馬上前,傲慢地說道:“我受張樞相之命負責此處安全事務,不敢擅離職守。爾等要查自查,為何要我等退去?”

歐陽亮出金牌喝道:“二殿下全權負責此次安保事宜,你竟敢不從?”

那軍官仍然倨傲地搖搖頭道:“除非有張樞相手令,末將恕難從命!”這忙哥剌雖然頗有戰功,但確實太不會為人、也沒有自己的嫡係勢力,這小小千夫長都敢拒絕聽令。

歐陽大怒,一個魚躍左手抓住那軍官後頸,拎小雞似地舉起。坐在他馬背上,右手高舉金牌,大聲喊道:“奉二皇子忙哥剌殿下令,清查前殿,其餘人等速速離開,敢有不從者就地正法!”說罷將那軍官重重地扔在地上。

那軍官哪還敢違拗,趕緊招呼手下屁滾尿流地跑了。歐陽招呼眾人上前,段婉兮和郭破虜迅速上了房頂布置好了狙擊位,今夜隻能在房頂將就過夜了。

次日清晨,八思巴帶著儀仗隊就早早地到來,前呼後擁地進了伽藍寺。歐陽瀟瀟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哪個是那木罕。他來到忙哥剌身前詢問,忙哥剌竟然也辨認了半天,才悄悄指著八思巴身旁一個普通隨從僧人打扮的人。

原來這那木罕崇信藏傳佛教,竟是虔誠地要親自侍奉國師主持儀式。歐陽暗道不好,這必須自己親自上去指點,不然屋頂上的人哪裏可能判斷出誰是那木罕。

於是勒馬向前,想靠近儀式台好指示狙擊手。卻被迎麵一匹馬攔住了,那馬上之人叫做阿合馬。這阿合馬也不是普通人,在曆史上是一位從奴隸到高官的傳奇人物。

他本隻是察必皇後之父按陳那顏的陪嫁奴隸。由於能力出眾,後出任上都同知。現在已經官拜中書平章政事,主要掌理財政,通過發行鈔票等方式把元朝經濟搞得蒸蒸日上。今天他負責禮儀方麵的後勤,見歐陽前來,便攔住問詢。

歐陽亮出金牌喝道:“我乃二殿下手下親衛,負責安保事宜,請速速讓路!”但阿合馬這種高官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不悅地說道:“二皇子負責安保,昨夜就該全部仔細搜查,現在儀式馬上就要開始,豈能讓你衝撞了國師!”

歐陽怒道:“你敢違抗二皇子鈞令?”阿合馬是何等人物,不要說這小小親衛,就是忙哥剌親至他也未必會買賬,指著歐陽怒道:“再敢喧嘩,驚了國師,延遲了儀式,砍你的腦袋都不夠!”

歐陽一時猶豫,進退兩難之際,兩下如悶雷般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全場震驚……

(注:本章除了主角及臧霸天外的人物全部為曆史真實人物,曆史上阿合馬在1282年遇刺身亡,一般認為是太子真金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