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海豚,它們需要更大的腦是出於兩個理由:①它們靠聲音定位;②它們屬於複雜的生物群體。這兩點都使得抹香鯨不能跟藍鯨一樣,像個巨大的吸塵器在海裏橫衝直撞,而要有更高的智力。
更大的困難在於了解腦所要執行的功能,不光是腦的大小如何。對於鯨腦的各部分如何工作,我們知道得比對人腦還要少——盡管兩者在結構上有相似之處。
很有可能,海豚腦的很大一部分空間用於處理聲音定位。你看,海豚的聲呐係統有這麼精細的調節,連美國海軍也不惜耗巨資加以研究,以便改進各種水下操作。
另外,海豚在潛水時能控製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把血液集中在身體的特定部位。人要是做得到,就能有意識地克服哮喘、調節血壓。
在呼吸和血壓方麵,海豚比人更少聽任本能,更多主動控製。我們可以從兩個角度看待上述現象:一方麵可以把它看作高智力的標誌,遠非人所能及;另一方麵它也可能表明,海豚腦的大部分用於這類調節活動,結果用在抽象思維和語言創造上的餘地就很小了。
說到語言創造,那也許是我們遇到的最深的奧秘。毫無疑問海豚能以最驚人的方式相互溝通。研究人員觀察到,有些情況下它們之間的溝通無論如何得稱作“會議”。例如,一群海豚遊近某個地方,那裏有一排杆子插在海床上,杆子上裝著水下麥克風。海豚們會停下來,其中一頭海豚遊上前去察看情形。這位“偵察員”回來後,海豚們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然後一起前進。水下觀察者多次見到上麵講的那種行為,他們簡直被這種看上去像開討論會的情景迷住了。
2000年8月《科學》雜誌上的一篇報道則走得更遠。蘇格蘭生物學家文森特.M.簡尼克分析了長吻海豚沿著蘇格蘭莫雷·弗斯海岸遊弋時相互溝通中的1700種哨音信號。海豚們常用同樣的信號進行為時幾秒鍾的彼此應答。
因為匹配溝通信號被假設為人類語言進化的重要一步,所以他提出,海豚能使用“聲音語言”,它是口頭語言進化的前提。其他人在更早些時候所作的研究已經弄清楚,年幼的海豚得到某種信號性的哨音組合,它構成自我識別的一種形式,可以被看做名字。
這樣,一頭海豚就能把哨音信號專門傳達給遊到一定距離以外的另一頭海豚。
持懷疑態度的人反對說,這些哨音沒有顯示出足夠多樣的差別,不足以稱為語言。但即使這對我們來說算不上一種語言,對海豚卻算得上。
我們不妨想一想二次大戰中重大的密碼戰成果。美國海軍招募了幾十名美國那伐鶴人(某印第安部落成員)在太平洋上擔任“密碼談話員”。他們被分派到海軍各分隊,受訓使用專門的軍事行動術語,當有電信要發送和接收時,就負責操作無線電台。
那伐鶴語的拚音直到當時之前不久才確定下來,因此日本人全然無計可施。他們破譯了美軍所有的密碼,唯獨沒能破譯這一種。照這樣看海豚很可能有自己的語言,而我們卻無從解釋。
在這樣的背景下,約翰·利利提出學習與海豚溝通可能有一天會幫助我們同外星人打交道,好像也未必如許多人最初想的那麼傻氣。
短命的歌唱家
在炎熱的夏天,我們經常會聽到躲在樹上的蟬發出嘹亮的叫聲,聽起來就像在歡樂地歌唱。天氣越悶熱,蟬唱得越歡,時間也越長,真是不知疲倦的“歌手”啊!可是,蟬的家族裏隻有“男歌手”,雄蟬通過大聲鳴叫來吸引雌蟬,而雌蟬沒有發音器,是個“啞巴”。
蟬又名“知了”,是一種較大的吸食植物的昆蟲,它們長有針一樣中空的吸管,可以刺入樹體吸食樹液。蟬有不同的種類,它們形體相似而顏色各異。蟬的兩眼之間有三個不太敏感的眼點,兩翼上簡單地分布著起支撐作用的細管。這些都是古老昆蟲種群的原始特征。
蟬有兩對膜質的翅膀,翅脈很硬。休息時,翅膀總是覆蓋在背上。蟬很少會自由自在地飛翔,隻有采食或受到騷擾的時候,才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有趣的是,蟬能一邊用吸管吸汁,一邊用樂器唱歌,飲食和唱歌互不妨礙。蟬的鳴叫能預報天氣,如果蟬很早就在樹端高聲歌唱起來,這就告訴人們“今天天氣很熱”。
蟬在陽光下唱歌的生活隻有短短的1個月,然後就死去了,因此說它是個“短命”的歌手。可是,它們的幼蟲卻是昆蟲世界裏的“壽星”!蟬的幼蟲一般要在地下生活六年,以吸取樹根部的汁液為生,經過多次的蛻變,然後從土中鑽出來,爬到樹上蛻皮後變成會唱歌的成蟲。
蟬蛻皮時,就好像在進行體操表演。隻見它的身體騰飛在空中,隻有一點粘在舊皮上,然後翻轉身體,頭向下,翅膀用力向外伸直張開。最後,再把身體翻轉上來,用前爪鉤住空皮,把身體從殼中脫出。這段“體操”表演大約要持續半個小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