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秦南那晚沒來。
來的人是個女人,很漂亮,高跟鞋是紅色的。
她坐在我的沙發上抽煙,我沒問她叫什麼,她自己也沒多說,西裏呼嚕坐在我對麵吃火鍋。
熱氣騰騰,熏得人要流眼淚。
我問她要不要多加點辣,她笑著說好啊。
“真想不明白。”她說,“你長得還真帥,長得簡直比莊非還帥,你怎麼就是個同性戀呢?”
曖mei地在我身上掃了幾眼,又繼續說:“莊非花錢讓我來陪你,說要是我把你改造好了,還能多加一萬塊錢。所以……”吐著煙在我臉上噴了一口,“跟我做吧。”
我推開她,搖搖頭。
“你不會是不行吧。”她眼睛彎著,似笑非笑,手要捏我的褲子。
我躲開:“你別這樣,再這樣我把你轟出去。”
她這才老實點,在沙發上一灘:“我做這行這麼久,什麼變態沒見過,可就是沒見過你們兩個這樣的。一個睡了我,又嫌我髒,把我送給你,你又不願意碰我。我在你們眼裏就這麼沒吸引力麼?不應該啊,那幫男人見了我哪個不是恨不得脫了褲子就撲上來的啊。”
“那是他們。”
“嗬,對了,我忘了,你是個GAY。”她趴在我身邊,湊過來說,“怎麼樣,被男人那個真的比和女人做爽麼?”
我推開她,有點惱怒:“你有完沒完!”
她訕訕坐到一邊:“才說兩句就生氣了,還真是脾氣大。”
我失笑,我算是客人吧,到底誰脾氣大?
“你為什麼喜歡男人啊?真想不明白。”她有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細細的白色煙絲纏繞在她指尖。她的手挺漂亮。
我垂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指因為長年寫字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還有點粗糙。
“我也不知道。”
莊非從來沒有對我多好過,可是我隻要看見他對我笑一下,就什麼都願意為他去做。
他現在不願意看見我,尤其在知道我和秦南的事情之後,更是見麵都像陌生人一樣。可是我還是想見他,瘋狂地想,瘋狂地想。
越來越想。
“你平時都一個人吃飯啊。”我發著呆,她看了我一會,笑著說。
我點點頭,又給她添上一點料,她笑嘻嘻接過去,接著吃。
“你這人真是的,怎麼那麼悶啊,不做的話,跟我聊聊天也不行啊。”她把手指伸到我麵前,來回晃悠,白皙的手指晃得我都快暈了。
我看她一眼:“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