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昭玉偏過頭去尷尬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師尊的心跳為何那麼快。”
景燼辭雖然生來魔煞之力無人能及，在這方麵卻像是個還未開化的孩童。
他隻是單純地想知道原因，不帶一絲欲念。
方才的觸碰，讓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再是一潭死水。
人類心跳的律動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也是他渴望的。
可這些卻隻能在旁人身上獲得。
方才景燼辭竟有一瞬間覺得。
若他的心還在，應當也是那樣跳動的吧
可就在她離開的一瞬間，似乎也將那陰暗處的最後一絲光亮帶走了。
昭玉不看他，轉身就往山下走。
“就是......都會這樣的啊......快走。”
景燼辭望著她的背影。
眸中仍有化不開的疑惑。
都會這樣嗎......
和其他人這樣擁抱，他也會有方才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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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明峰腳下的明月鎮，因為受淨明峰庇佑百姓安居樂業。
平日夏夜裏，大街小巷更是燈火通明繁華熱鬧。
可當兩人到達時，街上行人卻甚少。
皆是步履，匆匆連說話時眼睛也要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實在古怪。
“這位大娘，請問您最近有沒有......”
“沒有沒有！”
那婦人看也沒看昭玉。
將身下的孩童向自己身邊攬近幾分，加快步伐匆匆離去。
隻剩昭玉打招呼的手還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景燼辭站在原地。
雙眸上還覆著那條白絲帶。
失去眼睛的幾百年裏他已經習慣了黑暗，聽覺也變得更為敏銳。
透過穿行而過的風聲。
他捕捉到了絲弦樂器之音。
“師尊，我們往東邊去罷，那裏似乎有人。”
他沒那麼好心幫昭玉。
隻是有些好奇這是什麼樂器發出的聲音，他從前在幽冥禁地還未聽過。
片刻，昭玉按著他的指示找到了那聲音傳出的地方。
站在牌坊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怡春院......”
昭玉十分尷尬地念出牌匾上的名字。
明明夏夜裏山下氣溫微涼。
可聽見裏麵傳來男子女子放浪嬌嗔的嬉笑聲，昭玉還是覺得臉頰陣陣發燙。
奇怪的是 ，明明一路走來所有的店家都早已打烊了。
空蕩蕩的巷子裏隻剩這一家還笙歌曼舞。
根據她多年老書蟲的經驗，這家青樓絕對有貓膩。
“燼辭，我們進去看看。”
走進去。
濃重的酒氣混著脂粉味衝進鼻腔，惹得昭玉連打了幾個噴嚏。
再一睜眼，屋內的景象竟比她想象中的更具衝擊力。
屋內並不是穿著妖豔露骨的女子。
相反，各種風格的男/妓三三兩兩的服侍著一個女人。
有儒雅的白麵小生，有小麥色皮膚的型男，有英氣不凡的美少年，還有專門負責奏樂的樂人。
望著眼前那男妓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腹肌。
昭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呦，你是新來的？過來讓我瞧瞧。”
景燼辭一襲白衣豐神俊朗。
一下子就吸引了屋內女人的注意。
一個女人扔下眼巴巴等著她的男妓們走過來。
輕佻地準備抬起景燼辭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