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頭發(1 / 2)

是朱家的醫館,朱家大宅也隻是本家人居住,人丁並不旺盛,因此一直都冷冷清清。

朱家少爺的兩個奴仆永爾和百爾知道門口那位是太府派過來送*的,心裏一陣慌,這是要出大事了麼,急忙去告知朱少爺。

朱圭放下手中的鳥籠,在大堂恭恭敬敬接待了太府的人。那人親自將*呈上,朱圭折開,看了個仔細。

原來是文太守要請家父去太府診斷武都尉的頑疾,根據武都尉的症狀推斷,很大可能中了未知的劇毒,命懸一線。

朱圭此時心裏緩了下來,淺笑道,“小事一場,文大人何必下*達鄙院呢?派人吩咐一聲便是。可是最近家父早在半月前閉關修身,恐怕來不了。”

朱圭拘謹起來,“鄙人雖學疏才淺,也算是飽覽醫書,解毒功夫也差強人意。不知鄙人可代家父此行?”

太府的人也沒辦法,再說老子沒來,兒子來了,畢竟是神藥王的朱家,應該差不了多少。

於是朱圭準備了一番,讓永爾跟隨一同前去太府。朱圭也是頭一次去太府,不免有點失落,論規模倒和朱家不分上下,但是奢華程度,卻差之千裏。那麼,太府更加比不上許家這個大宅子了。

三人輾轉了幾次後,朱圭被領進一間廂房裏,隻身一人推門而入,裏麵有一位中等身段模樣的大夫,那人看到朱圭先是愣了一下,臉色一變,厲聲道:“誰準你進來的?”

朱圭倒知趣的多,麵露笑容,“大夫,小的今日代家父前來診斷武都尉的傷勢。”

“你——你是神藥王朱家的人?”鬱大夫臉色一變,半信半疑。

“正是,家父入關已有半月,無法親自登門,抱歉抱歉。”朱圭抱著拳,彎腰低頭,做足了禮節。

鬱大夫臉上一塊紅一塊黑的,剛才的失禮,十分的尷尬,強擠著笑容,“那——那好,武都尉正在內閣,朱公子,請。”

朱圭走進床頭,一瞧,此時卞鵬臉色有點發黑,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嘴裏細聲細語的胡說著什麼。他右手拇指掐了一下卞鵬的人中,又輕輕擰開他的雙嘴,雙唇暗紅,而且舌頭發黑。身體冰冷,口中十分灼熱,外冷內熱十分的嚴重。

朱圭伸手拉開棉被,看到卞鵬右側包裹著的紗布已被浸染,湊近點,能聞到一股惡臭。

朱圭對永爾使了一個眼神,永爾十分配合,早已經打開帶來的醫袋,取出一把小巧的短刃,遞了過去。

朱圭接手,在卞鵬右胸前的紗布一劃,將紗布弄開在兩側,現在可以清晰的看到傷口。真正的傷口並不長,也就兩根手指的長度,可是如今傷口四周正在腐爛,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右胸一半已經成了爛肉。

朱圭從醫袋裏取出一瓶藥瓶,擰開瓶塞,向卞鵬傷口灑去,金黃色的粉末覆蓋在右胸爛肉上。朱圭又取出幹淨的紗布給卞鵬包上,並重新蓋上了被子。

三人一同走了出來,鬱大夫有點著急,問道:“朱公子,武都尉病勢如何?”

朱圭頓了頓,雙眼看著疲憊不堪的鬱大夫,“武都尉因何事才成了如此?按常人來說,這跡象是中劇毒的表現,身體先是有紅腫,再到表層發黑,由內到外腐爛,也就是五髒六腑穿透。可是都尉卻僅僅在傷口處腐爛,更加離奇的是內熱如此嚴重,外冷卻絲毫不減,外表寒冷,內體灼熱,這樣下去,都尉遲早熬不住。”

鬱大夫點了點頭,“朱公子,那麼這是中了何種毒呢?”

朱圭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卞鵬,搖了搖頭,慢慢說道:“在下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是在查明中毒前,我可以保住武都尉的性命。所以,大夫如若方便,還是得知道武都尉因何事而傷,這樣才能盡快知道此毒的來曆,盡早解救武都尉。”

鬱大夫支支吾吾起來,“其實,在下也不太明白,昨晚我被召來替都尉診斷,文太守下令隻要我救活人,其他一概沒說,因此我也不清楚武都尉因何事而受傷。”

“既然這樣,公家有公家的事,草民也不便多問,望大夫稍後請示了文大人之後,通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