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意見領袖發宏論,夢幻一姐說藍圖(2 / 3)

李克思開始琢磨這些數據,而賀涵娜給他準備早餐去了,自從隨了李克思,賀涵娜感覺到自己又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隻在食堂吃飯的她開始走進廚房了,動手為自己喜歡的男人準備一份早餐或者晚餐。盡管這隻是一個開始,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樂趣。剛剛租這個房子的那段時間,她從未進過廚房。開始要用時,還是李克思花了一天工夫把裏麵重新整理過。不過這廚房對於她而言,盡管不可能是終身的事業,但卻是萬萬不能丟棄的。女人丟棄廚房,等同於丟棄了愛情和婚姻。她想成為大明星,但從未想過要放棄這些東西。人都是很矛盾的,當你未曾成為明星時,你總以為自己能夠享受人生巔峰的榮耀,又能夠把握普通人的溫馨和天倫之樂。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什麼樣的人生,就有什麼樣的生活常態。賀涵娜有點恐懼這些想法,也許,到時候一切又不是今天想的這樣了。當她端出牛奶和麵包以及自己親手煎炸的雞蛋時,李克思已經做好了兩張圖表。賀涵娜眼前一亮,她覺得李克思做的圖表更加專業。於是兩人邊吃邊聊,李克思開始講述第一張圖表。他是專業人士,所以自有一些另類的看法。(注:本數據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在李克思看來,最簡單的數據往往能夠激發人的奇思妙想,而那些相當全麵以及被人全麵解剖過後所呈現出來的數據讓人隻看得見靜止的現實,也就是過去發生了什麼,但絕想不到遙遠的未來。而從事傳媒的人一定要有激情,帶點幻想,捅點簍子,這樣的傳媒人就像新版《加勒比海盜》裏麵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傑克船長。實際上,這樣的船長也隻有迪士尼拍得出來。如果說我們的傳媒夢想就是一個個迪士尼樂園那樣的景觀,那麼我們的傳媒人必須成為迪士尼那樣的員工。很可惜,大多數的中國傳媒人成了那種裝在套子裏的人,包括馬海源在內,中國最頂級的傳媒人也過不了迪士尼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麵試的這一關。你做節目的時候想到迪士尼了嗎?如果沒有,那就不要做了。

李克思告訴賀涵娜有關於他的一些想法,自己做出這張圖的時候看到的是兩條正在九天之上穿雲破霧的龍,一雄一雌,但是這兩條龍並不是瘋瘋癲癲的,他們清楚彼此的地位和意義,並不想急於交彙。但他們彼此終身相依,彼此獨立而傲世,彼此的內涵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榮辱與共。這就是對地方收視率和全國收視率之間關聯的一種全新解讀,它反映了這個國家人口的多樣性和複雜性。而《中華偶像》的“達人”選秀能夠取得這樣兩條矯健之龍的青睞,其間必有一個最核心的內涵需要引起我們的重視。其實這也就是說,無論是媒體谘詢顧問工作者,還是媒體本身的從業人員,以及那些高高在上的媒體監管人員,都需要尋找媒體的核心內涵,而不是用屁股決定大腦,坐在誰的位置上,就為誰說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就是那個誰誰誰,他們也需要“迪士尼”的腦袋。但對於另一張圖表,李克思則從中西文化背景的差異講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注:本數據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在這張圖表中,李克思用了三個紅色框,標出了《中華偶像》的三個比賽階段的特征。從每個階段的收視率走勢圖來看,可以用“凹凹凸”三個字來形容。正所謂“微小的差異,真實的問題”,也就是說,盡管整體收視率的趨勢是一路上揚的,但是初賽和複賽中間均有收視率下跌的跡象。這說明還是有很多的自主性的觀眾,他們並沒有盲目地跟風,這說明中國觀眾的成熟。而總決賽在導演組的刻意劃分下也分為三個階段,世界“達人”表演、總決賽和頒獎典禮,借助這種巧妙的安排,使得總決賽的收視率拔高了不少。要是不這樣劃分,那麼最高收視率就會降低很多。這也透露出來一個信息,中國有很多的觀眾更關注中國的“達人”選手,中國更有不少的觀眾關注比賽本身超過了關注比賽的結局。尤其是“關注比賽本身”這一點,充分說明了中國觀眾的成熟。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西方人更注重一個人的“動物性發跡”,如西方列強聯手侵略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地,就是這種“動物性發跡”的一種表現。而中國人更注重一個人的“道義性發跡”或者“人性式發跡”,看看我們還在頑強地輸出孔子學院,就是一個例證。這是兩種文明最表象的東西。不過,現在全世界對於西方社會的向往,大體上還源於西方社會不僅僅輸出人的“動物性”,他們還輸出人的“文明性”,由此構成了傳說中的經典概括“胡蘿卜加大棒”。就是這一點,使得西方文明的吸引力遠遠高於東方文明。反觀中國,我們已經無法輸出其他東西了。本來,中國的人性比西方的要多得多,但是看我們的《星光燦爛》和《中國歌王》,完全沒有人性,隻有赤裸裸的利欲熏心,而《美利堅偶像》和《不列顛偶像》,它們在體現赤裸裸的個人欲望時,又將人性刻畫得如此美麗,所以,單看這種選秀的內涵刻畫,兩種文明的高下立分。於是,一貫秉承人性的東方文明,在選秀領域反而要用積極的心態舶來西方“動物性”的選秀命題。

再看《不列顛偶像》和《美利堅偶像》的“達人”選手,他們的目標性非常強,就是通過這個舞台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徹頭徹尾地改變自己的命運。事實上這個也難不倒他們的主辦方,他們有一個明星製造係統,任何人都可以進入這個係統。然後這個係統一旦啟動,就像一台生產機器開始運作,任何原材料、毛坯子都可以在經這個機器的鍛造後成為精美的產品。這也是“動物性”的天然彰顯,人這麼折騰,不就是為了改善或者改變自己的生活嗎?反過來看《中華偶像》,邊聊邊吃邊上網之間,李克思發現了一篇報道,說這些選手將來的出路問題,除了“西京佳人”獲得了版權方三年的簽約之外,其他亞軍和季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或者節目方要他們做什麼。甚至還有無聊之極的大導演說,比賽結束之後,該幹嗎就幹嗎去。你看,這就是人性,展示自己是第一位的,借機改變自己是第二位的,甚至借機改變自己是為道德所不容的。

於是,又回到剛才提到的一個命題,為什麼迪士尼隻能誕生在西方,東方隻有引進的份兒?問題就在這裏,李克思對賀涵娜說道:“雖然我們沒有去過迪士尼,但是我們對迪士尼的好奇心與日俱增,這是為什麼?這本身就是迪士尼的魅力所在,你沒去,你都知道它的好。翻看各種資料可以發現,在他們各種好玩的遊戲裏,恰恰就是激發了人性本能的那些東西,而人的這種本能就是人類動物性的映像。”看到李克思發散性思維如此強悍,賀涵娜又驚又喜,她這是頭一次發現李克思有著這種潛能,她以為李克思做媒體谘詢業務,也像那些人一樣,天天跟各個台的人胡吃海喝,大搞回扣,隻不過,她會覺得李克思是被迫而為之,他的本質是很好的,所以才以身相許了。現在,不僅僅是這樣,他對於電視內涵的理解已經與發達的西方同步,已經指出了21世紀中國電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