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淺夏跑出教室,突然想起什麼,又跑回來,探出個腦袋,因為跑得有些快,臉紅紅的氣息也不太穩,對蒲司洛說道:“這節體育課,老師在點人數,你最好還是下去報個到。”然後一溜煙又跑了。
蒲司洛晃了晃手裏的情書,隨手放進了抽屜。揉揉下顎,向走廊走去。
陶淺夏不知道這件事的走向,隻是有一次看到朋友和蒲司洛一起去了天台,後來從朋友口中知道蒲司洛雖然拒絕了她,不過因為蒲司洛認真對待她的這份感情的態度,即使是拒絕,但是也很給了她麵子,而且她本身也是貪圖蒲司洛的外貌以及打籃球時候的帥氣而花癡他而已,多深的感情到沒有,所以被拒絕,放棄也沒那麼難。朋友雖然放棄了蒲司洛,但願意和蒲司洛成為朋友,蒲司洛也沒拒絕。
從這件事後蒲司洛開始和陶淺夏熟絡起來,晏姝和蒲司洛鬥嘴的時候,以前是晏姝喜歡把陶淺夏加進來,後來是蒲司洛喜歡把陶淺夏加進來。陶淺夏上課無聊的時候喜歡在筆記本上隨意的畫畫,有次語文老師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課的時候,陶淺夏把筆記本立起來,對比好老師的頭,在筆記本上找準位置,很快畫出了一下詭異的身體,陶淺夏看著自己的傑作,在小心的對比老師的頭加以貼合,嘴角揚起微笑,正在她在陶醉的時候,幽幽的聲音從從後方傳來:“你會畫畫?”
陶淺夏打了個激靈,心裏暗罵:“大哥,人嚇人,嚇死人,還是在別人集中精力的時候。”一個白眼條件反射的往後瞪去,看到蒲司洛示意向後看的的眼神,驚訝還沒過,語文老師那暴躁的齙牙男人就一拍桌子吼道:“有些人上課不認真,成天腦袋裏不裝貨,東張西望,成績一天不如一天,考大學考大學,怕高考的時候連個專科都考不上。”
陶淺夏低下頭,低得很低,同學們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有同情的,有看好戲的,有嫌棄因為她一個人而影響了上課進度的。陶淺夏隻得低下頭,不看,假裝聽不到。
從小到大,所有老師對她的評價都是聽話的老實孩子,沒有老師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可是自從上了高中,就被這個老師罵過很多次了,有次還是最後一節晚自習和幾個同學一起被叫進辦公室,其他同學都走了,最後輪到自己的時候,這個老師本來就在氣頭上,說話比之前還要重幾分,有句話陶淺夏還記得:“長的不好看的女生,不努力好好考個好大學,在社會上競爭力低下,
別成天搗鼓些漫畫,女生智商本來就不如男生,你還不懂笨鳥先飛,你家庭條件也一般,不努力以後喝西北風啊。。。”不知為何,這句話又開始在陶淺夏的腦袋裏回蕩。
那天晚自習的時候蒲司洛丟了張紙條在她桌上,上麵是蒲司洛蒼勁有力的字跡“早上不好意思了哈”還有個笑臉。
陶淺夏不是很明白,早上如果蒲司洛不問那話嚇到她,她也會被逮住的,蒲司洛真是道什麼歉啊,陶淺夏在紙條上寫下“不用道歉的,老男人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隻是今天被抓到機會而已。”然後將紙條偷偷摸摸的遞回給蒲司洛。
車上陶淺夏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苦澀的笑了,自己是不能像別人一樣感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