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好像看到一點希翼。
她忍著身上的疼痛,努力的睜開眼——
冬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起來,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給了夏晨一拳,然後掙脫他的束縛,將舒米推開,沒有人能解釋他怎麼會找的準人的方位,隻是,情感將理智變得虛無縹緲,他像瘋了一樣推開舒米,然後抱起初夏。
“初夏,初夏。”
“冬至……小心後麵——”
她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問他一聲‘痛不痛’!
就有一根粗長的鐵棍,至空中毫不留餘地的揮下。
冬至的痛楚和順流而下的血液,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在對著初夏放肆的尖笑…
沒有聲音。
死一般的寂靜。
空間內好像還回響著鐵棍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聲聲撕裂人心。
初夏呆滯的看著冬至閉上眼,看著他緩緩的倒在地上…
塵土揚起,彌漫在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豪華的客廳。
一排統一的黑色西服。
一群垂首靜立、高大魁梧的冷漢。
他們來自於全球著名的警校,但是出來後的身份反而不是警察,而是任命於不同總統、財閥、富豪身邊的保鏢,他們有著世界上最精煉的技術以及過人的靈敏,隻是,現在的他們,卻被訓斥的五體投地,原因就是——他們翻遍了整座城市,也沒有找到任務中要找到的人!
“飯桶!一群飯桶!”
一個滿麵怒容的中年男人,憤恨的來回急走在一排人的前方。
他的雙鬢有些白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他的額頭冒著一層細細的汗,在這個秋末的天。
仿佛是在烈火裏燃燒著!他的嘴唇發青,像是一直在隱忍著什麼!
“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哐!”一聲玻璃的碎裂聲。
水漬隨著毛絨的地毯滲透進去。
旁邊的陳伯,默默的走上來,不發一語的收拾著碎裂的玻璃片。
冬少銘終於停下來,閉上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跑進客廳,他的手裏還拿著電話。
“老爺,有、有消息了,找、找到了!”
所有的人神色一亮,似乎終於在溺水後,沉沉浮浮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塊浮木!
冬至倒在了初夏的身邊,舒米有些心慌的看著夏晨:“怎、怎麼辦?”
夏晨一下子也沒了注意,他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不經打!
但是大男人主義在作怪,他硬撐著,嘴唇有些發顫:“能怎麼辦?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嘛!”
話剛說完,大門重新被推開,兩個焦急的身影破門而入!
來不及反應的兩人,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那裏。
夏晨首先反映過來,第一個念頭便是,逃!
但是他怎麼會逃得出訓練有素的李煜手上,他當年就是被看中了,然後派遣到冬至身邊的!
安心著急的跑到趴臥在地上的兩人身上,然後抱起昏迷的冬至,心疼的擦去他額頭的血,,哽咽了幾下,一句話也沒吐得出來。
舒米早在夏晨被打至癱在地上的時候開始,就不自主的癱瘓了倒在地上,這下子,是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