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眼神一暗,“伯父怎麼了?”
“...車禍,因為救我。”
冬至的沉默,像是一個塵封已久的隧道,門被打開,亙長的崎嶇以及灰塵發黴的味道讓人感到窒息。
那個清晨,有一個叫初夏的女生,和一個叫冬至的男生,被一段相似的命運緊緊牽絆。
班主任被調到了別的學校,冬至的做法很明智,既不會讓學校為難,也不會毀了老師的事業。冬至開始正常來上課,但是有的時候上一會兒就離開了,那個嚴肅的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鬱,冬至卻笑著對我說,他隻是厭倦了老師的授課方式,與其坐著耗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家養精蓄銳!
他好像永遠都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每當我目睹著他收拾東西要離開而心情沉鬱時,他都會笑著調侃我,“初夏,我不是上戰場,你再舍不得我也不要像生離死別一樣啊!”
生離死別,好像很容易的就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可它卻像一塊石子,從很高的橋麵上被拋了下來,明明是碧波平靜的湖麵,因為這不大不小的衝擊,而久久不能平靜,甚至於驚動了水底的生物,從而演練的愈來愈凶猛!
冬至上課的時間開始越來越少,有的時候甚至於幾天不來,但是等他一過來便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依舊蹂躪我的頭發、捏我的臉蛋,他從不解釋自己莫名其妙失蹤好幾天的原因,當我欲開口問他時,他會很巧妙的轉移話題,我隱隱的覺得總會發生什麼事,但我期待著我的預感不要那麼靈驗。
“我們交往吧!”
那天下午放學時,冬至已經提前走掉了!我留下來做值日,最後隻剩下我一個。突然從我的後麵伸過來一雙手,扳過我的身體。
我驚愕的看著他,一個完全陌生的男生,正對著我展開他那齊排的皓齒。他笑的時候,有兩個小小的酒窩,眉宇間十分秀氣!
“你說什麼?”我相信剛才或許隻是我的眼花而已。
“我說我們交往好嗎?!”
他一字一頓,口型十分到位。
“同學,我並不認識你.”
“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狹長的丹鳳眼,像是鎖定住一個獵物那樣,他的眼神裏有一些沉澱很久的情愫,但是我看不清而且還很複雜!
我重新打量他,他並不是外麵那些不學好的男生那樣,染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而是單純的黑色,最自然的發色。他的肌膚不似冬至那樣白皙的看不出血色,而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他的臉部線條要比冬至堅毅的多,如果說,冬至是個男生,那麼他則是男生中的男生。
這樣的人,說,已經注意我很久了!這樣的話,是否誰都會相信。
而且,因為我跟冬至走得很近的緣故,外麵很多傳言都說我們之間的曖昧,盡管我們知道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從來不去澄清,那麼,這個自稱已經注意我很久的人,難道不知道?!
“而且,我也知道你跟那個叫什麼冬至的,並沒有什麼關係!”他挑眉,語句裏淨是不屑。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可以容忍自己被侮辱然後忍氣吞聲,但是,冬至,我絕對不能忍受!
“好好好!”他舉雙手,一副不與我計較的模樣,“那麼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