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可也總會望著那條孤零零的長椅出神,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對視過無數次了。
她不知道萊姆斯在逃避什麼,明明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是那麼溫柔。
直到有一天花店被兩個男人搶劫,萊姆斯用魔咒將兩個人打暈,而維可躲在收銀台看著兩個人自己不受控製的飛出去摔在地上。
她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萊姆斯?!是你嗎?萊姆斯你在哪裏?”她早就察覺到萊姆斯身上有秘密。
萊姆斯看著維可焦急的落下淚,最終他歎息一聲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咒語。
“萊姆斯!”維可欣喜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這個對感情怯弱的男人。
她懷抱著萊姆斯,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從前打好的腹稿此刻皆都化成了洶湧的淚水傾訴著自己的思念。
“你為什麼丟下我?明明你也喜歡我,你是一個膽小鬼。”她邊哭邊罵,似把滿腹的委屈和酸澀發泄出來。
萊姆斯默默回抱住了她,“抱歉。”
維可搖頭,“我不要聽這個,我要你說,你也喜歡我。”她推開萊姆斯執拗地看著他,兩人對視,萊姆斯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心髒狠狠被撞擊了一下。
但他隻是沉默,他給不了維可任何承諾和回應,他不能帶給她傷害。
良久,“對不起。”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維可崩潰了,她哭喊著,“你又要丟下我!到底為什麼啊!”
萊姆斯的背影隻頓了一下,然後在她的哭聲中越走越遠。
維可踉踉蹌蹌地跑出去,追著他,萊姆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加快了腳步。
淚水模糊了視線,維可被絆倒在地麵上,沙礫嵌入她細嫩的手心模糊一片。
聽到身後傳來的痛呼聲,萊姆斯頓住了,他緩緩回頭看著維可滿臉痛苦的摔在地上。
他慢慢走了回去,蹲在維可麵前,沉默地替她檢查傷勢。
維可不顧手心的傷撐著地爬起來,一把摁倒了萊姆斯,萊姆斯驚愕地看著她,維可狠狠地親上他的唇,毫無章法地撕咬著,像隻受驚發狂的野貓。
萊姆斯眼角有淚水淌過,他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像是在安撫她。
維可感受到了,她把頭埋進萊姆斯的頸間,“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我是巫師,更是狼人,如果我發瘋……可能會殺了你。”他平淡的坦白了,沒有意想之中的崩潰和歇斯底裏,平淡的似乎就像在討論天氣。
“維可,你看到過滿月嗎?每逢滿月我就會變成那個醜陋狂暴的怪物,我很久沒有看到過滿月了。”
他親手撕開了心上陳舊的傷疤,像條忠實的狗一樣朝主人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維可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不在乎這些,隻要你不再離開我,我不怕你傷害我,你不會的。”
萊姆斯搖了搖頭,他的唇瓣還殘留著維可蹂躪出的血痕。
“可如果我傷害了你就晚了,我不能讓你身處不確定中。”
“我不要狗屁的安全!我隻知道我愛你!我願意陪你一起,我也可以不看那該死的滿月,我隻要你就夠了。”
她罕見的爆了粗口,萊姆斯看著她忽的笑了。
“可滿月很漂亮不是嗎?”他輕聲道,“我可以成為你的滿月,你看我就足夠了,你看看我,萊姆斯,我愛你。”
維可牽起他的手貼在臉側,“我們一直在一起,我陪你度過剩下的滿月,好不好?”
萊姆斯笑了笑,他那雙沉寂如同一灘死水的眸子仿佛在此刻複活,亮的嚇人,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