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布雷斯(1 / 2)

你獨自坐在帕芙尼夫人茶館裏,透過玻璃窗張望著街上過往的人流。

你在等布雷斯,他答應你今天會來的,這也是你苦苦央求得來的。

而現在,天色漸晚,麵前原本香醇可口的紅茶變得冰冷,約會的情侶一對對從你身邊走過。

深吸了一口氣,撐著桌子走了出去。卻在街對麵看見了一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身影。

布雷斯·紮比尼正和一個麵容姣好的女生挽著手一起走著。

你覺得原本炙熱滾燙的心也如墜冰窟,好像,他看不到你的真心,又或許他明明知道但卻不願接受你的真心。

你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所謂的堅持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布雷斯他沒有心,對嗎?

你緩步走到他麵前,布雷斯看著你收起了笑意,你看了幾眼旁邊的女生,蒼白的嘴唇扯了扯你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隨即扯下手腕上一直隨身攜帶的手串,遞到布雷斯麵前,他無動於衷的樣子讓你更加心寒。

你閉了閉眼用盡力氣扯斷了那手串,珍珠到處飛竄著,你頭都沒回轉身離開了這裏。

躲進一個拐角,你蒼白著臉大口喘著氣,隨著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你的嘴裏嘔出。

你顫抖地伸出手探向嘴角,摸到了黏膩溫熱深紅色的血。

你無力地靠在牆上滑落在地上,圈住自己小聲地啜泣。

你身為塞納家族的長女,生來就帶有詛咒,塞納家族的每一代長女沒有活過十八歲的。

你也不例外,甚至,你身體機能衰敗地速度過快,估計你也活不久了。

其實你很害怕黑夜,更抗拒睡覺,因為你怕死在睡夢中,死在黎明前,更怕死在沒有他的地方。

你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情況,但是你的母親已經察覺到了,她常常掩麵而泣。

抱著你的頭心疼的哭喊,但你不願放棄任何在霍格沃茨的任何一天,想再多看看他,即便他不在意你。

布雷斯嗤笑一聲,早該想到的,根本沒人真心對他,一切都是假的,不管是誰都會離開他。

他紅著眼眶踩過了一粒潔白圓潤的珍珠,踩進了腳下的淤泥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你扯扯僵硬的嘴角,吐出一口血水。

不知道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無力的躺在寢室的床上,你眼前一黑,一陣耳鳴隨即你驚慌的感覺到聽力似乎已經喪失了。

你抓了抓床單,掙紮著疲累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將床邊櫃子上的玻璃茶杯打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而你的世界卻如同被靜音了一般,聽不到聲響……

你崩潰地跪在地上滿臉淚水,你知道身體的機能在不斷衰敗。

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失去其他感官。

此時的你急切需要安慰,熟稔地摸上左手腕時卻沒觸到那手串,可是手串已經被你親手毀了找不回來了。

你不明白幼時對你溫柔體貼的布雷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把自己封閉起來,誰也不見誰也不在乎。

他變得冰冷陌生,可他還是布雷斯啊,不是其他的誰,你隻是搞不懂,為什麼?

是在怪當年你的不辭而別嗎?還是隻是單純的討厭你。

如果是這樣,你寧願他是恨你恨慘了這樣你離開的時候他也不會傷心。他可能根本不在意你的這些破事吧!

你吐出一口濁氣,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你住進了醫療翼,接受了漫長的治療。

但無論喝多少魔藥對你的病情都收效甚微,詛咒帶來的傷害,誰都無法幹預。

你再也沒見過布雷斯,也許是他有意故意躲著你吧。

某一天清晨,你掀起沉重的眼皮睜開了眼睛,身邊守著的是你的父母。兩個月前你已經被轉入了聖芒戈。

你終日躺在病床上,身形也漸漸消瘦,原本臉側的嬰兒肥褪去兩頰凹陷沒有一絲血色。

但這天似乎是回光返照似的,你有預感似的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在一旁守著的你的母親連忙上前拿起枕頭塞在你的身後以便你靠在床頭。

你氣若遊絲般吐出幾個字,你的母親把頭側過去才聽清。

“媽媽…我…想見…布…雷斯。”

這個因為獨女即將離開人世而日夜哭泣的婦人肉眼可見的蒼老起來。

她捂著嘴,嗚咽著輕輕點了點頭。

因為用了塞納家族的密咒,你暫時恢複了健康,盡管臉色還有些蒼白,你穿著以往合適的衣服現在卻寬大的套在你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