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喜歡的牌子吧,這裏不方便,出去抽一根?”
白凝雪掏出了上次,在審訊室唐霖抽的紅利群,說道。
唐霖沒有拒絕,接過了香煙,跟在白凝雪的後麵走上了天台。
頭頂黑壓壓的烏雲籠罩著大地,大雨前的空氣總是有一種壓抑窒息感。
白凝雪獨自靠在柵欄邊,手中捧著細長的香煙。
她的指尖輕輕按下打火機,一道火焰跳躍而起。
看著煙頭徐徐燃燒,她的嘴唇輕啟,吸入了一口淡淡的煙。
煙霧在她纖細的手指間緩緩升起,香煙的苦澀,讓她紅了眼眶,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味道,就還給了唐霖。
唐霖沒有猶豫,含在了嘴邊。
煙嘴還殘留著白凝雪的體溫,以及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唐霖看著遠方的烏雲,淡淡道:“陳局呢?這次怎麼沒看到她?”
她靠在護牆上,身姿輕盈,長發在微風中舞動,看上去像是一朵孤獨的花蕊漸漸凋零。
她的眼神遠離這個世界,孤冷清寂仿佛這些詞彙,天生就是形容麵前的女孩。
“陳局長被停職調查了。”
唐霖心中不由的一驚。
他很清楚,陳童這個級別停職意味著什麼,甚至有可能是她警察生涯就此結束。
可是,他張不開嘴,心裏好像有種內疚,畢竟一切卻都是因他而起。
白凝雪看出了唐霖臉上的黯然神傷,卻已經早就悲傷過了,現在流露不出太多的情緒。
“王誌濤被抓得第一天,那個叫馮少天的就來投案自首了。”
說著白凝雪的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輕蔑的笑意:“巧吧,所有人都覺得巧,也所有人都知道他隻是個替罪羊。”
“所以,也隻有你和陳局敢查?”唐霖側臉看著白凝雪:“對嗎?”
白凝雪沒有否認:“馮少天輟學之後,一直在穹頂天宮做服務員,他自己說那天看到了你,就臨時起意想要報複你,後麵報警的人也是他,鑒定科也確認了和報案的聲音是同一個人。”
“那又能說明什麼,那不是一種,從沒在市麵上流通過的新型毒品嗎?他一個服務生怎麼會有?”
聽到唐霖的話,白凝雪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陳童居然連這種隱秘的信息,都告訴給了唐霖。
“話雖如此,後來我們審訊王誌濤的時候,他告訴了我們一處馮少天的私密住宅,在那裏我們發現了一個小型的製毒作坊,從裏麵提取到的指紋,可以確認就是馮少天本人的。”
唐霖遲疑了一下問道:“都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指紋?”
“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吸毒的礦泉水瓶啊?”
“那,製毒工具呢?”
白凝雪雖然不知道唐霖,為什麼要問這些,卻還是回答道:“那些化學器材上並沒有發現,但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戴手套做的嗎?”
“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引導你們這麼想,隻要把他日常生活用品放在那裏,完全也是可以偽造出生活過的痕跡。”唐霖道。
聽到唐霖的話,白凝雪倒是顯得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陳局是這麼說得?”
“這很明顯是栽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