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戴維森,緩緩駛入警察局的後門。
警局的氛圍有點奇怪,唐霖也沒多問,緊緊地跟在白凝雪後邊。
自打從後門進了警局,就感覺白凝雪有意無意的,加快了步伐。
總覺得今天的白凝雪怪怪的,身上總湧現著一股莫名的悲傷。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不從正門走?”唐霖忍不住問道。
白凝雪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深吸了一口氣:“一會兒的事情,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聽白凝雪這麼說,唐霖不由得眉頭一皺。
來之前,唐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隨著,兩個人深入警局的內部,逐漸走進了背陰麵。
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黑洞在吞噬著光明,能夠感受到的光芒都在以遞減式消散。
在朦朧黑暗的籠罩下,唐霖的內心愈發的不安。
走廊兩側站滿了身著白大褂的警務人員,他們戴著白色的手套,表情有些怪異。
就像是古堡中,兩側陳列的鎧甲士兵。
當他們看到唐霖的時候,目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
這種不安和不舒適,感充斥著他的全身,每個人都在注視著他,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兩人終於走到一個房間前,門口警員不時地往房間內瞄。
唐霖認出來了,是第一次審訊他的警察,好像是白凝雪的師父,叫什麼李大軍。
李大軍看了一眼白凝雪,又看了一眼唐麗。
一反常態的沒有說什麼,給他打開了大門。
唐霖深吸一口氣,腳步緩慢地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燈光昏暗,除了手術台的聚光燈和牆角紫外線的探照燈,再也沒有其他的照明物。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一股極其刺鼻的福爾馬林。
寒冷的溫度和麻木的氣息,不斷刺激著他的鼻腔和神經。
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不祥的感覺,房間的陳設,就像是一間老舊的手術室。
房間盡頭,是一個不太起眼的鐵門,門口有個警務人員,負責看守。
他環視了一圈,突然看到房間的一側牆上,掛著警局法醫工作的標誌。
我艸,這不會是警局的停屍間吧?
已經感覺到胃裏的酸水在喉嚨裏打轉,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走向鐵門。
鐵門發出沉悶的嘎吱聲,唐霖看到裏麵有一張鋪著白布的擔架,旁邊還有一位戴著口罩和手套的法醫。
手術台上,幾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圍在一起,一隻發青的腳露在外麵,腳趾的指甲被切割得整整齊齊,幾乎與肉體融為一體。
法醫們專注地檢查屍體的各個部位,精密的器械在肌肉和骨骼間穿梭,不時地傳來哢嚓哢嚓的切割聲和尖銳的器械摩擦聲。
在手術台周圍,散發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掩蓋住的腐爛氣息,更是讓人窒息。
切口刀刃在喉嚨和小腹之間快速地穿梭,屍體的內髒被逐漸地取出來。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法醫將屍體的內髒一件件拿出來,一邊用手術鉗夾住血管止血,一邊剪開血管,讓血液流出來。
突然,一股噴湧而出的黑血宛若一道噴泉,直射到了唐霖的麵前,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