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
綱吉擺擺手,臉上的飯粒蹭掉了一地,他趕忙低頭撿米,頭不小心撞到門框。
Duang的一聲,吸引了屋內人的所有注意。
綱吉囧著臉,眨巴眨巴眼睛,又炫了一大口米飯。
和夫一把上前奪過他手裏的飯桶,震驚的望了望桶底,又看了看他。
“這是店裏所有人的晚飯,都被你一個人幹完了?”他搶過綱吉手裏的飯勺,刮了刮底兒,愁眉苦臉,“完了完了,今晚沒飯吃了!”
“這麼晚,確定不是宵夜麼?”純一冷幽幽的飄來一句,“小孩子本身就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大也是正常的。”
和夫放下桶,摸了摸綱吉平坦的肚子:“這正常麼?不太正常啊……”他盯著綱吉滿嘴油的臉,一摸下巴,然後將他拽到千手扉間麵前。
“千手閣下,你看這個小孩是不是有點眼熟?”
扉間不想回答。
“你看這發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
“哦哦哦~跟族長沒長殘的小時候一模一樣。”千手三木左拳敲右掌,恍然大悟。
“沒錯!”和夫一把將綱吉推到三木麵前,“再看看這飯量,是你們千手家的娃沒錯了!”
三木將綱吉又推了回去:“瞎扯淡,隻是長得像而已……”
“說不定是你家族長那些年在外犯下的錯誤……男人嘛……”
“胡說八道!”
千手三木一蹦三尺高,一把將綱吉抓過來,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連帶嗅了嗅查克拉,接著他腦門汗越冒越多,最後一捂眼,連連後退幾步,“不可能,不可能……”
純一上前,把綱吉拉回來,訓斥和夫:“別瞎胡鬧。”
“沒瞎鬧,這貨太能吃了!”和夫捧起飯桶倒了倒,“一滴都不帶剩的!”
純一額頭一抽,連推帶打的將和夫和綱吉趕去做飯,轉頭又對扉間等人客套幾句便送人出門了。
被趕到廚房的和夫越想越氣,將一大筐毛豆踹到綱吉麵前讓他剝殼,說晚點要用水滾了,給千奈送去做宵夜。
變身綱吉的柱間本想一腳踹回去,一聽是給千奈的宵夜,趕忙抱緊竹筐,點頭應下。
和夫見他勤快的不行,氣瞬間消了一半兒,左右在廚房轉悠了一圈,掃了些堅果填肚子,就早早回屋歇息。
昏暗的廚房隻有一盞細小的蠟燭,微弱的燭光時不時晃動一下,燈芯偶爾劈啪作響。
柱間正悶頭剝毛豆,聽到窗口傳來輕微開合聲響。
“讓千手族長在這裏做農活實在是辛苦了。”純一從黑暗中緩慢踱步,時不時眺望窗外的夜景。
柱間剝豆的手沒停,回的很心安:“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過來看看才能放心。”
“終究是太年輕了……”純一走近,蹲在柱間身邊一起剝豆,“做事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現在局勢很緊張,沒有盛奈,她一個女兒家很危險,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
柱間吐出一口悶氣:“這幾天我將店外五公裏範圍內的障礙都掃除了,但是……”
“她似乎並沒有按照扉間預想的方向做選擇。”
“漩渦涼那邊情況怎麼樣。”
純一抖了抖竹筐裏所剩不多的毛豆,挑了一個外觀新鮮的,直接用牙咬開,將豆子拋到嘴裏咀嚼。
酸臭味在嘴邊蔓延開,他皺著眉頭呸呸兩下,又將豆子吐了出來。
“扉間與他碰過頭了,也將和解書奉上,但是……”柱間將竹筐反扣,毛豆嘩啦啦全數倒在地上,“旋渦前輩態度很強硬,與渦之國的矛盾在短時間內,很難解決。”
“嘛~船到橋頭自然直,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麼容易拉近,也沒有那麼……誒??你在幹嘛?”
純一正想感慨寬慰一下這個後輩,給他灌點雞湯,結果隻見他將剝好的毛豆放鍋裏生火煮熟,分成兩碗,一碗不要命的放芥末。
裝芥末的袋子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柱間迅速整理了一下廚房,將毛豆端了出去。
純一眯著眼,揣著手,靠著房柱,透過廚房的窗子張望,見他一碗送到了和夫房裏,一碗送進了千奈的屋內。
和夫屋內亮起了燈,不一會,他口鼻冒煙,衝出屋子,閃進廚房,一頭栽進水缸。
純一走近水缸,拍了拍和夫的肩膀,偷笑:“誒誒誒!適當出來喘口氣,別淹死咯。”
和夫沒動,水缸裏的泡泡表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