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驗室的儀器 試驗品資料去哪了。”

“封印在我背包裏的卷軸裏,漩渦涼要求帶回去。”

千奈打了個響指,結束了幻術施法。

莫伊卡四周張望,發現同伴和弟弟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生命狀態平穩且正常,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醫術造詣高超,如果還來得及,請去救救那群孩子。”他掙紮站起,“被策反的人員很多也是被脅迫的,如果可以,還請一並帶走好好安頓。”

千奈走近他,將他體內的鋼針一一拔出,片刻治療後,將解藥擺在他麵前。

莫伊卡隻覺身體輕鬆了不少,他靠著洞壁,默默的看著給自己同伴治療的少女。

黑發如絲,明媚皓齒,瘦弱嬌小的身影,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我們也是奉命抓你,身不由己。”

“祭壇位置在田之國和雷之國交界處……你……”他最終還是沒說下去。

千奈沉默不語,在治療好最後一個人後便離開。

結界外的扉間抱臂靠在樹邊,看著黑著臉出來的少女,上前詢問:“位置可有挖出來?”

千奈點點頭,席地而坐,打開地圖,手指敲了敲上麵的兩處位置:“不太好辦。”

眼前少女蹙眉,神情無措,扉間蹲下與她視線平齊:“一切已安排妥當。”

千奈直視他,抿嘴一笑:“不妥當我不給錢。”

如扉間所言,一路暢通無阻,順利的讓千奈咂舌,以至於後麵幾日,千奈看到他都覺得他的臉上鑲嵌大大的兩個字----靠譜。

但是她很愁,非常愁。

突然多出幾十號人,小小的居酒屋裝不下,也養不活。

她天天看著賬本和存糧歎氣。

屋內搖曳的燈光熄滅了,接著又被點燃,接著又被人吹滅,一擦滑柴聲,又被點燃了。

純一躺在屋外牆頭合眼假寐,被燭光晃閃的心煩,手一揮,打倒了屋內的燭台。

千奈扶正燭台,撿起榻榻米上的石子,反手抽回去:“誰讓你丫睡我牆頭!”

純一翻身躲過,脫了鞋進屋,坐在她對麵,嬉皮笑臉:“千奈老板深夜未眠,想必是有很多煩心事。”

千奈皺眉掃了一眼榻榻米上的灰腳印,有些不悅:“人生艱難。”

純一抽走她手中的賬冊,隨意翻動了一下,順手丟到屋內燃著的火盆裏。

“局勢變了,你這三分五畝田怕是守不住。”他在懷裏掏啊掏,掏出一封書函,“青吾城也拋了橄欖枝。”

他攏了攏頭發,用束帶紮緊:“一下多出這麼多張嘴要喂,你可要想好。”

“下次做決定前,還是要先想好後路。”見她腦袋耷拉,一副後悔的要死的樣子,純一彈了一下她腦門,“打起精神來。”

千奈頂著熊貓眼,臉貼矮桌,擠壓變形,順著桌麵上下蹂躪,十分沮喪,表情一言難盡。

“忍界目前最強的還是千手和宇智波。”純一揪起她的卷毛,提起她的腦袋,“你看要不選一個做長期合作對象?”

“我可以都不選麼?”她哭喪著臉,“這兩族仇家可太多,背後的大名雇主也都是些牛鬼蛇神。”

“我手頭上也沒有多少拔尖的忍者做後盾,蝦兵蟹將的……”

純一有點不滿,指了指自己:“我不算麼?”

“你年事已高,身體機能跟不上了……”

正值壯年的純一不氣反笑,恨不得把她這張臉塞到桌子裏。

“我看實在不行,你就犧牲一下,從了那個手越友介,嫁出去得了。”

千奈抱頭打滾,反抗狂吼:“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純一沒理會發瘋的千奈,隻是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屋子去了前廳。

前廳燈火通明,和夫正忙著跟千手結賬。

他嘴裏叼著賬本,手裏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算珠被他修長的手指撥弄,上下不停的碰撞。

“好嘞,全部算清了。”他將算盤丟到櫃台,抄起筆在賬本上勾勾畫畫,然後丟到阿倍懷裏讓他先去取錢。

阿倍被賬本砸了個滿懷,懵頭懵腦的去了後屋,然後滿頭包出來,手裏捧著裝滿黃金的木盒。

看到那閃閃發光的黃金,純一眼睛都快直了。

千手扉間即便冷著臉,在金光閃閃下,也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他十分客氣的讓手邊的族人收下黃金,客套了幾句,眼角掃到簾門後扒飯的西瓜頭綱吉,吃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