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人侃侃而談,有人不屑笑道:“你說的那是江湖,玩耍的都是些莊稼把式,在咱們修行界可沒有這個說法。”

“我反倒是覺得這位酒醉仙要略遜一籌,因為拳怕少壯,他的筋骨本來就沒有那名護衛堅韌,再加上他天天抱著那麼大個酒葫蘆飲酒作樂,更加拖累了他的身體,待會兒打起來,恐怕要吃虧不少。”

“話也不能這麼說,凡事都不能看表象要知道這位老前輩可是秦小姐請來的,你們想想以前小姐的身份多少有真本事的隨身護衛請不到?但她偏偏隻帶了這老前輩一人,所以老前輩的實力必定不像表麵上這麼簡單。”

“............”

麵具護衛聽見這些聒噪聲音在對他你一言我一語地品頭論足,心底不禁有了一絲火氣,眼神淩厲充滿殺意地向那群外事長老看了一眼。

他以往與人對戰之時,要是敢有人在遠處旁觀,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先對觀戰之人出手,將觀戰者趕盡殺絕之後,才會開始自己的戰鬥,也就是現在是在徐江邊的身旁,不適合暴露身份,他才會這樣好脾氣。

外事長老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雖然被麵具護衛眼中的殺氣所震懾住了,但還是不願意落了麵子,嘴上還在打趣著:

“你們瞧,那個麵具人居然還在瞪我們,真是太小氣了,說都不讓說。”

“確實,沒有氣量。”

“............”

麵具護衛實在聽不下去了,但也無法對他們出手,隻能把氣撒到麵前同樣令人可氣的酒醉仙身上。

隻見他雙臂一振,周身便蒙上了一層火光。

雙腳猛的踏地,身後拖出火焰式的殘影,像一個火球一般奔向酒醉仙。

原來他雖然憤怒,卻還保持著理智,知道如果使用威力強大的術法,難免會破壞老猿山的地麵,這種在山門駐地撒野的行為,必定會激怒到袁托山與那頭老猿。

那個袁托山倒還好說,觀其氣息已經有些遲暮腐朽之意,但那頭老猿卻等同於這座老猿山的山神,縱然是他,在此處也敵不過那頭老猿。

所以他收斂了一些,並沒有用上全力,隻是將元氣加持在肉體上。

而酒醉仙好像也抱著同樣的想法,將那拿來裝樣子的酒葫蘆收進儲物袋,以防被打碎了,亦是僅憑拳腳迎敵。

麵具護衛直撲過去,雖然沒有運用元氣外放的術法,但這一雙拳迅猛至極,要是這一招落在實處,恐怕足以粉碎一方需要一人合抱的青石。

酒醉仙麵對撲麵而來的一雙拳頭,分毫不閃不躲,而是同樣將元氣加持在肉身上,揮舞著手掌將其接下。

拳掌相接的一瞬間,瞬間發出一聲如悶雷一般低沉卻又振聾發聵的聲響。

酒醉仙與麵具護衛一觸即分,兩人同時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皆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觀戰的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是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梅娥知道酒醉仙的真實身份正是二長老袁奉,所以她比其他人更加驚訝,她可是親眼見過袁奉在中州城內百果酒鋪前,一邊需要遮掩著手段,以免暴露他的真實身份,一邊還得扛著中州大陣所施加給他的壓力,卻能夠輕輕鬆鬆地暴打同為金丹期大修士的虯髯翁。

可這個藏頭露尾的麵具護衛,居然能與袁奉打成平手,既然有這樣強大的實力,怎麼可能甘心做徐江邊的護衛?

袁托山也不禁訝然,袁天晴回山的時候,就已經私下給他說了袁奉如今的情況,所以他也知道這個酒醉仙是由袁奉假扮的。

作為袁奉的親生父親,袁托山比誰都更加清楚袁奉的“武癡”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態,都很難勝過袁奉。

這也就意味著就算是他親自出手,都無法將那麵具護衛攔下。

雖然他很相信袁天晴,但他並不知道袁天晴如今的修為境界,到底到了哪種程度,而且就算袁天晴如實相告,他也不一定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