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袁托山不知道袁天晴與溫健柏為何執意要針對徐江邊,逼迫他交出本命精血,但他也看出了徐江邊做賊心虛,這裏麵肯定大有問題。
可就算他出手配合袁奉,雖然能夠穩穩勝過那名麵具護衛,卻也無法攔下他不計代價地攜徐江邊遁走。
正在袁托山為這件事情發愁的時候,猿護法看了看他那雙長滿堅硬黑毛的大手。
“山主,用不用我出手?”
袁托山看了看猿護法,搖頭道:“還是算了。”
他當然知道,隻要猿護法出手,徐江邊便是插翅難飛。
但當年猿護法與老猿山簽訂契約的時候,就已經被契約明確限製住了,除非有人主動做出危害老猿山的事情,否則他不可以輕易出手,這是為了限製猿護法仗著他那強橫的實力在老猿山為所欲為。
這既是祖訓,也是門規。
倘若猿護法在所有的外事長老麵前出手,固然能夠留下徐江邊與他那位麵具護衛,但卻失了威信和規矩。
現在沐漪剛失勢不久,山門內部變動太大,所有的外事長老也還惶恐不安,正是需要穩定人心的時局,讓猿護法貿然出手,得不償失。
猿護法隨意地點了點頭,放下手掌。他不太在乎這些東西,既然袁托山已經做出決定,他按照吩咐來做就是了。
袁奉雖然也驚詫於對手與他旗鼓相當,但也正好來了興趣,看向麵具護衛的眼神中充滿了戰意。
而麵具護衛則恰恰相反,他覺得麵前這個老酒鬼有些難纏,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麵具護衛神情認真,揮手放出一杆燃燒著火焰的短幡。
火焰包裹著短幡,讓人無法看清幡麵上究竟有什麼圖案或是旗號,但弗一放出,眾人就都能明確感受到一股逼麵而來的熱氣,修為較低的修士,甚至感覺到頭發都已經被烤得卷曲起來。
猿護法大手一揮,這股熱氣才被限製在短幡之上,除了對戰中的二人,其餘人不再受到其影響,可以放心觀戰。
這才有人驚呼出這杆短幡的品軼。
“法寶!”
“竟是隻有金丹期大修士才能操控的法寶!”
法寶是遠高於法器與靈器的存在,威能強大的法寶一經施展開來,甚至有焚山煮海之能。
先不提祭煉法寶需要的苛刻條件,如此強大的武器,僅是對使用者的要求就非常之高。
隻有到達金丹期之後,修士體內的元氣才可勉強驅使法寶對戰,否則強行驅使,瞬間就會被法寶抽空元氣,繼而是皮肉、骨血,頃刻之間就會被抽成一具人幹。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麵具護衛居然有著一件法寶,並且在與酒醉仙才過了一招之後,就如此果斷地祭出。
他們不由擔心起酒醉仙,這個老酒鬼怎麼也不像是有法寶的樣子,麵對短幡法寶的攻勢,恐怕隻有躲避,不可能與之抗衡。
麵具護衛催動了短幡向酒醉仙攻去,他為了隱藏身份,並未全力催動短幡法寶的威能,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普通金丹修士憑借自身修為便能抗衡的。
可他卻看見酒醉仙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
‘這是被法寶之威嚇傻了不成?哼,算你今日命好,暫且饒你一命!’
麵具護衛見狀又將注入短幡中的元氣收了兩分,怕這一幡下去,把這個酒醉仙打個半死,那就不好收場了。
“酒醉仙前輩,快躲開啊!”有人聽說過法寶之威,連忙勸酒醉仙躲閃。
酒醉仙對此置若罔聞,看了一眼疾馳而來的火焰短幡後,平靜地收回視線,雙手一拉,便擺出了一副歪歪斜斜的拳架。
袁天晴看見這副拳架,眸光一亮,這樣純粹的拳意,她隻在柳鴛身上看過,雖然袁奉身上流淌的拳意比柳鴛來說還有不如,但已經學到了五六分。
看來這個當師父的,反倒從徒弟身上學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袁奉擺出的這個拳架,袁天晴才收回了立即出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