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健柏在見到他如此回應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有想到徐江邊這樣沉得住氣,這讓他還怎麼找理由,讓徐江邊將精血交給猿護法,用秘法查證徐江邊與溫炰輝之間的血緣關係?
他想了一會兒,隻得硬著頭皮說道:“老猿山雖然與許多勢力都有交情,但這隻是生意上的來往,大家明麵上一團和氣,關起門來卻少不得勾心鬥角,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靠不住的,而至於可以托孤的道友,我溫健柏卻是一個都沒有,甚至老猿山所有的外事長老,就幾乎是我全部的人脈,而在所有的外事長老之中——”
說到這裏溫健柏頓了頓,低著頭上揚著眼珠,將所有外事長老打量了一眼,然後又壓低聲音,輕輕地對徐江邊接著說道:“無論是從聲譽還是實力來看,都是徐長老你最靠得住。”
見到徐江邊依舊沒有為之動容,溫健柏隻好放出了他最後的砝碼。
“徐長老,你也不必擔心憑空多出兩張吃飯的嘴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負擔,我與沐漪這些年來都有山門發下的一筆細水長流的分紅,不過沐漪的那筆錢來曆不明,還需要交給天晴來處置,而我的那一部分則願意全部贈與徐長老,充當撫養那兩個孩子的費用,不知這樣一來徐長老是否願意?”
所有的外事長老都知道,溫健柏雖然在老猿山沒有什麼實際職務,也不像徐江邊,手底下有無數間鋪子在不停地運轉,為其日進鬥金,但溫楗柏那個形同虛設的三長老職位,卻能夠為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分紅。
這筆分紅雖然乍一聽上去份額不大,但分紅的來源卻是老猿山所有產業的總利潤,真正拿到手上的數目足以令大部分外事長老眼紅了,況且坐在三長老位置上的溫健柏,還是一個能力極其不能服眾的人,外事長老們看著溫健柏不做事隻分錢,早就對他心有不服了,不過他們看在老山主袁托山麵子上,再加上溫健柏的妻子沐漪確實是位能力出眾的管事,這才忍了下來。
而眾所周知的是,溫健柏此人雖然庸庸碌碌,沒有什麼本事,但卻有一點好,那就是他不像其他的紈絝子弟一樣,既有錢又有空閑之後,就開始沉迷於酒色,或者是在賭桌之上一擲千金,溫健柏沒有一點這種不良嗜好。
而且他在吃穿上也沒什麼講究,甚至連山門都很少出去;對於溫鵬飛與溫炰輝兩個人,也從沒有過度溺愛,就算是想要給他們兩個取一些零花錢,都得事先和沐漪商量,久而久之,溫健柏在溫鵬飛與溫炰輝兩個人的心中,就沒有任何威信可言,溫鵬飛與溫炰輝兩個人越發地無視溫健柏,轉而對沐漪越來越親近起來。
總而言之,就是說溫健柏幾乎沒有任何用錢的地方,那這樣一來,他每年固定從山門領取的那筆分紅,必定是被他存了起來,這樣積攢了幾十年之後,誰都不敢想象,這筆財富如今已經積累到了什麼程度,恐怕就連坐擁三州產業、財富驚人的徐江邊,都無法在這筆錢麵前保持平靜。
果然,從徐江邊的神情來看,他在聽了溫健柏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就已經有些動搖了。
其他人都以為他是被這筆錢給打動了。
其實徐江邊內心真正竊喜的是,溫健柏居然主動拋出了這樣一個好的理由,讓大家都以為他是舍不得這筆錢財,才將溫炰輝也一同領養回去,誰都不會因此懷疑他和溫炰輝的關係,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徐江邊裝作糾結地思索了好一陣之後,才終於說道:“既然三長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好再拒絕了,還請三長老放心,對於溫炰輝公子,我絕不做任何限製,他隻是暫時寄住在我那裏,日後無論是想要回老猿山,還是要去哪裏,全都看溫公子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