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龐誌糊裏糊塗地摻和進別人的家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保持著僵硬笑容。
袁天晴笑道:“喜酒是吧?”
不等溫鵬飛與溫炰輝回應,她便奪過酒壺,按住溫鵬飛灌酒。
溫鵬飛麵色驟變,支支吾吾半天,還是被灌了半壺,末了,袁天晴還在他麵門上拍了一掌,讓他生生把酒水咽了下去。
他連忙將手指塞進喉嚨,直作幹嘔,卻吐不出來,當即麵如土色。
溫炰輝抖如篩糠,雙手撐地向門口倒退挪去,卻被袁天晴毫不留情地淩空擒回,如法炮製將剩下半壺酒灌下。
袁天晴隨手一扔,把溫炰輝砸到溫鵬飛身上,這才拍拍手,輕鬆說道:“酒也喝了,洞房去吧。”
肖龐誌麵色凝重,“酒裏有毒?”
袁天晴斜睥了他一眼,淡然道:“是春.藥。”
肖龐誌雙臂不自覺環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後怕與恨意兼有。
自己差點就把清白交代出去了!
他實在忍不住,粗魯地在這對喝過喜酒的兄弟臉上狠狠踩了幾腳。
“掌櫃!”肖龐誌推開門叫來掌櫃。
張富春手上端著菜,憨笑道:“肖公子何事喚我?”
肖龐誌恨意難平,咬牙切齒道:“給二位溫公子找間有高級隔音陣法的客房,然後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擾。”
張富春放下菜,看了眼地上如兩條死狗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以眼神問詢袁天晴。
袁天晴平靜道:“張叔,就按肖公子說的做,同時關好門,讓他們倆好好休息一天,事畢之後,客房的翻新費用由我來出。”
肖龐誌恨恨道:“我親自派人來守夜,之後三樓所有客房,全部翻新一遍,我來出錢!”
袁天晴笑道:“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張叔還愣著幹什麼?”
“誒,誒,好。”
張富春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兩人,扔到三樓客房裏去,出門後沒忘了從外麵中樞法陣鎖死此間客房的房門。
肖龐誌心有餘悸地道別離去,然後很快就有兩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粗壯男子來到酒樓,徑直上了三樓,如兩尊門神一樣立在客房門口。
梅娥害怕問道:“小姐,他們居然要用那種東西害您?”
“這不沒事嗎?安心吃飯。”袁天晴吃著飯菜,胃口極好,恍若無事發生。
張富春陪坐在一旁,問道:“是沐漪指使的?”
“差不多,不過沒有證據。”袁天晴隨意回應,“好了,不說此事了。”
沒過多久,袁天晴將桌上菜肴掃蕩幹淨,擦了擦嘴,“張叔,看你酒樓經營正常,說明沐漪沒有派人來找麻煩,我也就放心了。”
張富春毫不客氣道:“哪能放心啊?小姐,酒鋪的情況我可聽說了,同為小姐手下的產業,我富春樓也不能太丟臉不是?你就隨便給酒樓也出個主意。”
袁天晴果真就隨便出了個主意,“張叔不妨去酒鋪找一個叫葉運的,叫他為酒樓定製一種新酒,隻向酒樓食客供應。”
張富春思索半刻,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點頭,最後撫掌大笑道:“好主意,小姐真是——”
袁天晴站起身,打斷張富春即將要囉嗦半天的馬屁話,說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