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可不跟他們客氣,帶著幾個姐妹說奉寧老夫人之命,去庫房取燈油錢。
然後幾個人在庫房嘰嘰喳喳,順手把原身嫁妝裏的房契地契和銀票都收走了。
幾個姐妹到城外庵堂裏一住就是兩個月,過著清靜的日子,雖說不能吃葷,可是庵裏齋菜也是很香的,寧秀吃得臉都圓了一圈兒,被幾個姐妹取笑了一番。
大家正在說笑,突然有寧家仆婦來報,甄湘兒小產了,請寧秀馬上回去。
寧秀暗自冷笑,果然來了。
原劇情裏這個孩子就沒保住,甄湘兒畢竟曾經被充軍發配,身體虛虧。
到了寧家,又不受寧老夫人和原身待見,連日生氣,大吵大鬧,就失了這個孩子。
她索性怪到原身頭上,說都是原身不許她進門,多番給她氣受,才害她失了孩子,對著寧無馥撒嬌作癡,弄得寧無馥心疼不已。
雖然礙著寧老夫人還在,不能對原身怎樣,但寧老夫人過世之後,原身就落在他們手裏了,被甄湘兒百般虐待。
寧無馥則在邊關打仗,說家裏事務一概不知,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可就耐人深思了。
所以她帶姐妹們住到城外庵裏,就是出來躲清靜,也讓甄湘兒別想把這盆髒水潑到她身上。
她微微一笑,“姐妹們,既然家裏出了事,咱們回去吧。”
回到家裏,寧老夫人愁的臉都要脫相了,“真是前世的冤孽啊,日日丫鬟婆子圍著她伺候,我都舍不得吃的補品,每日流水似的燉給她吃。她卻還是不滿,不是哭就是鬧,無馥被她鬧得無心公事,她還不罷休,到底把孩子鬧沒了。”
寧秀還來不及說什麼,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甄湘兒一陣風似的把自己刮到屋裏。
她臉色青灰,眼神卻詭異得發亮,一眼叨住寧秀的時候,那眼神簡直像帶了鐵鉤子,仿佛想鉤下寧秀的肉。
“你這賤人,你還我孩子命來!”
她叫著要往上撲,肘子和肉包趕緊護住寧秀,“你要幹什麼?”
寧老夫人也氣得哆嗦,“你的孩子沒了,與阿秀何幹?她這些日子都在庵裏,還能惹著你嗎?”
“哼,我明明跟無馥情投意合,偏她多事,阻攔我進門,還當眾說我是軍妓,害我隻能做個無名分的姨娘!我若不是日日為這些事煩憂,怎麼會懷不住孩子!寧秀,你這惡毒的女人,我要你償命!”
寧老夫人,“你胡說什麼?肘子,肉包,還不快把她攆出去!”
“你們休想!告訴你們,是寧無馥先喜歡我的!我隻想到軍營立功幫助家裏,是他認出我就巴巴貼上來,虧你們還有臉嫌棄我!”
她狀若瘋癲,肘子和肉包雖然拚命阻攔,但還是被她尋到空子推了寧秀一把,寧秀站立不穩,倒退幾步,一下把大廳的門撞開了!
門口站著幾個最愛八卦的女眷,一個個仿佛瓜田裏的猹一般,眼裏放出興奮的光芒!
寧老夫人慌了,“讓諸位見笑了,這,這是個瘋婦,她說的話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