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戛然而止。
劉文濤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他語氣冰冷，“你走吧，年輕人確實無聊。”
解了疑問，沈菁菁也不磨蹭，出了關押地點迎麵就看到了局長。
……好像是在等她？
沈菁菁腳步加重，對方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眼神複雜，“張擎的第一人格蘇醒了，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他說想見你，你要去見見他嗎？”
蘇醒了？
到底副人格主動讓出了身體，還是他察覺到危機主動搶奪了身體支配權出來的？
沈菁菁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興味，爽快點頭，“可以，走吧。”
反正她確實不怎麼討厭第一人格的張擎。
見見又無妨。
兩人一路坐車趕去了醫院。
病房周圍有警察守著，大概也是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畢竟張擎已經鐵證如山是個危險的雙重人格份子了。幾名警察見到中年男人都在恭恭敬敬問好。
中年男人不複在沈菁菁麵前的和藹，隻微微頷首，命令道，“開門吧。”
“是。”
沈菁菁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對方身上包紮嚴實，雖然臉色難看，但表情平和。隻是眼神透著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開門聲，張擎轉過頭來，很快回神，他眼神複雜掠過沈菁菁，看著中年男人輕聲道，“局長。”
中年男人走到他床邊，歎息一聲，拍拍他肩膀什麼也沒說，隻側頭看了沈菁菁一眼，道，“你不是要見她嗎？我把人給你帶來了，你們聊吧。”
說完便招呼病房裏的其他警員一齊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很快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
沈菁菁拉過椅子，坐到病床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張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無奈，“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嗎？”
沈菁菁眼神奇異，仔細端詳他幾秒。
這可是第一次見他開玩笑呢。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總不至於是為了見我最後一麵吧？”
她又慢吞吞來一句，“當然，你要是找我閑聊我也沒意見。”
張擎低聲，“……我不知道。”
他突然頹喪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就是突然挺想見見你的。”
沈菁菁盯著他若有所思，半秒後，坐位已經從椅子上挪到了對方床邊。
見男人神色微訝，她伸手搭在對方後腦勺上，動作不容置疑的箍著對方腦袋麵向自己，湊近輕聲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阿擎？”
因為動作原因，兩人呼吸交纏，似乎親密無間，張擎一瞬間被那句曖昧的阿擎炸得腦袋發暈，蒼白的臉頰泛起紅暈，“你你……”
男人掙紮著想要退開，卻因為後腦上力道極大的手而不能動彈，身上的傷勢也不容許他用力過度，最終隻能輕歎一聲，低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還小，我怎麼可能……”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大概是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