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察一愣，注意她身上的穿著，神情微微尷尬，有些不自在的側過目光，低聲道了個歉，“抱歉。”
沈菁菁隻覺得這個警察莫名其妙，直接回屋去了。
換完衣服，再出來屋子內依舊等著跟方才同樣數量的警察，連位置都沒變過。
沈菁菁暗暗嗤笑一聲。
怎麼著，這是怕自己跑了？
還是單純想要威懾一下自己？畢竟剛才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重傷了他們的張隊呢。
路過方才那名警察的時候，沈菁菁頓住腳步，湊近對方耳邊，惡劣的笑，“你們張隊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還好意思問？四肢就差一條腿了，你心裏沒點AC數？
腹誹歸腹誹，年輕人卻隻麵色微微一變，“不勞擔心。”
路上坐的警車，一路很快到達公安局。
下了車，沈菁菁一眼看到公安局門口站了一個中年男人，對方麵色嚴肅，周身氣勢不怒自威。
見到沈菁菁之後，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沉聲道，“……審訊已經結束了，劉副局長，不，劉文濤確實勾結了境外勢力，也的確是殺害張擎父母的真凶。”
多年的懸案，終於了結！
沈菁菁無所謂的點點頭，“張擎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這話問得太直白了。
就差直接問他們會不會徇私枉法了。
中年男人麵色微僵，到底是自己關心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有一部分責任。
隻聽中年男人長歎一口氣，聲音更加低沉道，“……你放心好了，一切都按規矩辦。”
見小姑娘平靜點頭，繞過自己進了警局，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歎息，這個小姑娘之前還是張擎照顧著的，結果這才短短幾天就物是人非了。
張擎的未來猶未可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既然得了那種精神疾病，副人格還有反社會傾向，恐怕是永遠都要和警察這個職業隔離了。
唉。
太可惜了！
沈菁菁進了警察局一路暢通無阻，想必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這個警察局的局長吩咐過。
至於為什麼去見已經被關押的劉副局長，她也隻是想解除一個疑問，“張擎的父母得罪過你？”
劉文濤麵色沉靜，隻是臉上明顯多了許多疲憊，畢竟年紀上來了，還經曆這麼一場變故和審問，也是應該的。
“算是吧。”劉文濤模樣有些感慨，貌似陷入了回憶，“……當初我和他都是局裏的優秀警員，但是他永遠都比我優秀，於是大家眼裏隻看得到他，就連琴知都在拒絕我的告白之後選擇嫁給了他。”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看不得有人比我風光，所以選擇讓他們去死，是最好的結果，也算皆大歡喜了。”
說著說著他還笑了起來，頗有些得意的樣子，炫耀道，“你看，我做的選擇沒錯吧？現在我不就是警局的副局長了嗎？他們都已經死了，還怎麼跟我比？”
沈菁菁涼涼的哦了一聲，“可你的副局長位置已經被擼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