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受了香玉的委屈以後,自己心裏有的不是難過,反而是一種說不清的高興,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說明她對自己或許有了某種程度上的意識。
晚間的草,隨風搖擺,那四朵花,待放的花苞死死的縮在一起。
我知道,香玉她可能也有著自己的心事,唯一感到難過的是,不能替她分擔,每每自己都是在分享她的快樂,而她的心事,我有沒有去關心過呢?
但下午的時間,我也提到過這件事,可,對方卻什麼也不說,那憂鬱的目光,讓人一看就一目了然了啊
到底是什麼問題呢?難道是我還沒長大嗎?
在床上,燭火幽幽,我滿懷心事的探索著各種的可能,過了很久,還是一切無果,就在昏昏沉沉中,好似聽見了一道門聲。
那不是幻覺,是的,薛治銘回來了,明天又得繼續幹活了。
一夜,到底是漫長呢?還是真的過得很快呢?
今晚,就在我剛睡著的時候,卻在半夢半醒之間,肚子疼的要死,而那時又很模糊,沒辦法,繼續忍了下去,心裏想著,隻要睡著了就沒事了。
可是肚子實在疼得不行,我很無奈的起了床,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向著茅廁的地方走去,由於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心裏沒多沒少的,還是有點緊張,扶著牆壁小心的前行著。
有時候哪裏有一點響動,我都會停止半天,並且心底忐忑個不行,待安靜了一會兒,才繼續前行,突然一陣氣味緩緩飄來,我懂了,廁所要到了,然後我就加快了腳步,在味道最為濃烈的時候,我就站在了廁所的旁邊。
捂住鼻子,我忍著難聞的臭味兩三下的搞定,結果很舒坦,心裏頓時又奇怪的想到,今天應該沒有吃什麼啊,怎麼會這樣拉肚子呢?這個問題始終無果,我就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走了回去。
解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裏很快就舒心了,躺在床上也自在了很多很多。沒多久,我就又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反正還是黑夜,感覺肚子突然又疼了起來,我又急又氣,萬一再來幾次明天可怎麼辦呢?結果我又去了一趟廁所,所幸,這次還好,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很快就走到了廁所旁,也不再是碰壁的事情。
我想,這次肯定不會再來了。
緊接著,我就充滿睡意的走了回去。果然,這一次沒有來了,可能是自己已經徹底解決掉後患了吧?
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這個夜卻是顯得漫長了幾倍,以往是一覺睡到天亮,而今夜卻是連續起來兩次,嚴重的打擾了睡眠,況且,第一次耗費的時間頗長。相反的是,
今夜香玉睡得比較的舒坦,沒什麼特別的問題。
清晨,一縷暖暖的陽光斜下來,剛過了除夕,相當於剛過了冬天,迎來的春天非常的令人開心,吱呀,難聽的開門聲打破了我脆弱的夢鄉,同樣,也打破了香玉的睡眠,我艱難的用手撐起了身子,緩緩的走了出去。
香玉站在門邊,揉了揉雙眼,看著藥鋪門邊的薛治銘叫道:“薛叔”
“嗯,昨天沒什麼事吧?”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
薛治銘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就步行的散步去了,香玉的身後,我剛出來,就看見了掌櫃的背影,遲疑了一會兒,我說,“香姐,薛叔剛剛問了些什麼?”
對方草草了了的開口道:“沒什麼特別的事”
就在兩人的對話下,那個老頭子神醫聳拉著腦袋,眼皮低垂的搖了進來,連看也沒看我們一眼,直接走到了他那張獨有的看病桌上,緩緩的坐在了凳子上,我羨慕的看了看,就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薛治銘站在門邊,一副得意,傲世的樣子,他俯視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眼睛裏充滿了成就感。
一些認識他的人紛紛叫著他的名字,薛叔薛叔...等等的好話不覺入耳,他臉上的笑容更盛,在裏麵的我下意識的向外瞄了一眼,一個肥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我驚奇的仔細看,卻突然發現沒了。
我以為是幻覺,所以也就沒在意,心裏暗想著,不知道現在的胖大媽在何處,還有他的老公呢?
想著想著,我就不自覺的再次向外看了一眼,心裏覺得甚是奇怪,因為這次看到的胖大媽怎麼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呢?而且,她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