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下午的時間,不會還是種花吧?”永平心有餘悸的看著香玉,說完將筷子含在嘴裏,緊張的對望她。
兩目對視,香玉在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方看得迷惑更重,說:“種花還是蠻好的...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就隻有這樣了。”她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隨即埋下頭繼續吃飯。很明顯的意思就是,要去就去,不去她一個人去。
“哎,”
永平歎了一聲,隻好作罷,他想說些什麼,卻在也說不出口。停頓了一段時間,又說:“下午就我去買花了吧,反正我現在能認識了,在說你不是說滿大街都能見到麼?”
“嗯?哦,不種了,今下午隻是料理,”香玉反應過來後,說到;
這頓午餐比任何時候吃的都要壓抑,覺得怪異氣氛的永平,開始有些不習慣起來,不過,也隻是暫時性的。因為明天,這個地方將會比所在的日子裏更加的熱鬧。
平時喜歡安靜的永平,也必須得有心理準備。人多並不一定會是好事,相反,有些時候,人少會更讓人容易接受。
“一盆水夠不夠?”永平端了一大盆水,擺在香玉的身邊,大口喘著氣的說道;
“不知道夠不夠,按理說應該夠了.”
這可讓永平眼睛瞪大了直盯盯的望著對方,心裏暗呼,一盆水還不夠?把花淹死都有可能了,他壓根都在想,不用在去端第二次了,畢竟幹這活,還是挺累人的,除非他非常強壯。
嘀咕了幾句後,永平便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香玉。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眼前搖晃。
每次對視她眼神的時候,就會覺得其很神,他們都說,一個人最靈動的不是身體,也不是臉,而是往往被人們忽略的眼睛。想到這,永平慢慢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他發笑。
當他眼睛一瞥時,盆裏的水已經下降到隻剩下一小半的時候,掛著笑容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在哭一樣難看。
過了一會兒,香玉回過頭來,看著永平哭喪的臉,說:“盆裏的水快沒了,你在去接一盆水來,動作要快噢,要不然花等急了,會枯萎的。”她好似看見了對方的臉色也好似沒看見,神情自然的說道;
他本就知道了這種結局,旋即打起精神的去了。走了以後,香玉喃喃道:“他往常不是這樣的...”
打好了水後,第二盆水夠了,永平坐在一邊凝思,就這樣的過一輩子麼?難道還能怎樣,做什麼都難得話,那也許就沒有什麼能夠適合自己的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放鬆。
花澆了水後,經過了水的滋潤,果然看起來要好很多,同時心裏不由得暗暗的讚歎了一回香玉,都說女人天生就是什麼的。
“呼,”香玉放鬆的出了一口氣,仰望天空,說:“希望皇天不要負有心人嗯”一副滿是盡心的表情落入永平的瞳孔內,他自己的內心其實也在暗歎。
一陣清風拂來,揚起了香玉的秀發,翩翩起舞,香氣隨風流動,地上的雜草也壓彎了身枝,用渺小的身軀盡生平最大掙紮的抵抗,種下的花枝卻在亂顫,隻不過在它主人的嗬護下,安然無恙。
在這種時候,永平卻是有些領悟,那些隨波逐流的、虛無縹緲的東西,一去就不會再回來,有些事情,本就沒有時間來後悔。
對方濕潤的臉上此時感到的是,喜悅。永平凝望在香玉的麵頰上,一個女人,隻是一個女人,比過了男人,比過了自己,很多的時候,男人不如女人,那簡直是一種最大的可悲。
不如,這兩個刺眼的字在永平的腦海中盡情的搖擺,他已不想在去理會,悲傷。苦澀中帶著一絲甘甜,那是他的幸運。還真是奇妙嗬?她隻是抬頭一瞥,上天就給她風,而當自己絕望的向天嘶吼的時候,怎麼會沒有反應?
自己的喉嚨被嘶啞,有誰看見?有誰來理會?
既然你不憐惜我,我也不會去乞求,我說過的,救我的就隻有我自己,拉我自己的永遠都會隻是...永平看著自己的雙手,默念道:“雙手”
每天揮之不去的煩惱壓在身上的感覺好受麼?不好受。每天重現在埋葬的回憶裏好受麼?不好受。每天都如行屍走弱一般無二好受麼?不好受。到底世間的哪裏適合我,我到底適合哪裏。
目光依然注視在那如陽光一樣溫暖的身上,小時候爺爺曾說過,不要去羨慕別人,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不管怎樣,哪怕是你缺乏勇氣,舍不去羈絆,可就是無悔?